腊月的天气,就算是在南方的杭州,也能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哪怕是一阵微风拂过,也会仿佛有无数冰钻生生钻进裸露在外的每一个毛孔一般。尤其是南方的“湿冷”与北方的干冷不同,往往在不经意间,就能让人手上耳上长出冻疮来。
尽管陈越里外都包裹得颇为严实,还是仍不住在街上边走边哈着双手。刚才他在韩家与韩七娘尴尬的杵在房间站了半刻钟,两人终究不熟悉,又有婚约的羞涩在,说话都不是很放的开,等仔细解说了一遍花露的用途与功能之后,他就告辞出了韩府。
前面坊市不远处,有一家陈家的铺面在那里,门前有一块三四尺左右的布面,周围围了一群人的样子,都在嗅着什么。
这是陈越之前安排下去的,只是安排人手每隔一两个时辰就往布上撒一次浓香型的花露水,除此之外一概密不外宣,哪怕是铺里的掌柜伙计都全不知情。
身为陈家的少爷,也许现在开口向家中要一些店铺之类可能家里人不会轻易同意,但是对几家店铺的掌柜提些小小的要求还是不会被拒绝的,或许背后也会有一些非议,不过明面上自是要给自家这位少爷一些面子,虽然这些相关的掌柜杂役也搞不清楚陈越想做什么。
除此之外,陈越还安排了其他一系列的后续,包括木质带“商标”刻字的木瓶等等。当然,在这个时代并不如后世一般,原汁原味的木质瓶子未必比一个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白瓷瓶能更显高档。相反制作的价格还要便宜大半,但是第一批出来的白瓷瓶装的花露全都被他送了人,陈家内部自不消说,韩家、其他从前好友,总之能够想到的有身份地位影响力又拉的上关系的人,他都有准备,不过数量自然不可能如韩家这般多。
总共十贯本钱,买来的三十多支白瓷瓶就花去了三贯二百钱,加上材料和其他七七八八的费用,十贯本钱已经全部撒了出去,所剩下的花露水和之前熬制失败的废料也都被他拿出来放在了布面上做广告,而且还欠了两贯多木瓶子的钱——这点钱那卖家还不愿意赊给他,总的来说还是他前身的名声太差,后来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