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男人这么多,她们本就对长安君好奇无比,今日一见其人的确模样俊朗,更为他的诙谐善辩所吸引,在那抚掌声的带领下,也一并为他喝彩起来。群声沸腾,如同一群喳喳叫的黄莺,究竟是谁带的头,便无人知晓了。
齐女们这一喝彩,在场的齐国男人就更加尴尬了,风头被这赵人抢光了,他们都气得直咬牙。
匡梁也恨恨地看着高台,终于没忍住,再度站出来,大声冲明月喝道:
“长安君说千道万,终究是嘴皮子上的功夫,但今日不是在临淄朝堂里坐而论道,而是在猎场上比较弓矢之精!长安君,你我且去猎场上见真章,我倒要看看,是你赵国的胡服骑射强,还是我齐国的文骑强!”
见匡梁仿佛受了大辱一般,对自己怒目而视,明月却只是耸了耸肩,虽不惧匡梁,却也没回应什么,而是回头朝高台上的齐国公主、贵女们优雅地作揖道谢,再度引发了一阵嬉笑,若不是碍于女官严肃的眼神,只怕都有人冲他扔香囊了……
明月倒是挺想知道,刚才那个令所有齐国人尴尬的时刻,是谁如此不惧,率先为自己鼓起了掌?
……
“姐姐真是大胆。”
高台之上,齐国公主田蕤佩服地看着安平君之女田葭,方才那长安君将滕更气倒,使得嘲笑赵人胡服骑射的齐国人哑口无言,虽然精彩,但为了避免齐国的男人们尴尬,她们都不好意思喝彩,反倒是田葭率先抚掌而赞,她连忙在旁响应。
这会,田蕤便挽着田葭的手,揶揄地问道:“莫不是对长安君有意?”
田葭摇了摇头:“非也,只是不曾想,在这猎场之上,能听到子墨子之言。”
“子墨子之言?”田蕤有些吃惊。
“子墨子曰,行不在服。”
田葭解释道:“我听母亲说,当年也有儒生头戴着巍峨儒冠,穿宽大儒,腰带上还插着笏板,去拜见墨子,并质问墨子为何穿着如此随意,如同陋巷的函人、匠人。”
“墨子便说,齐桓公高冠博带,金剑木盾,以治其国,其国治。晋文公大布之衣,牂羊之裘,韦以带剑,以治其国,其国治。楚庄王鲜冠组缨,绛衣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