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今生定不过大河!于是这次出使,非但没有让齐晋关系好转,反而更糟,为了报这奇耻大辱,卻克屡屡劝晋侯伐齐。”
君王后年轻时也阅遍齐史,对这件事有些印象,便道:“之后的事我知道,几年后,卻克做了晋国正卿,晋侯使卻克伐齐,齐军迎战,却在鞍之战里大败。卻克亲帅战车,追得齐顷公狼狈而逃,绕华不注山三圈,后齐顷公与车右逢丑父互换位置与服饰,才得以侥幸逃脱,返回临淄……”
那一战后,晋国逼迫齐国签订了耻辱的和约:第一,要齐顷公的母亲,就是那个曾经嘲笑过郤大元帅的萧同叔子到晋国做人质;第二,要齐国把境内的垄亩洼埂全改为东西走向“尽东其亩”,方便晋国的站车随时可以方便地开进齐国。
对于齐国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不过,这是姜齐的事,与田齐无干,君王后扭过头问后胜:“你将此事说与我听,想要表明什么?”
后胜松了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臣弟听闻,长安君已请赵国太后向安平君提亲,欲娶田葭为妻,此番赵国回复国书,也数次提及此事,臣弟是忽然想到,等先王丧期过后,太后却以田葭下嫁他人,这对于长安君而言,也是奇耻大辱啊!”
君王后凛然:“你的意思是,害怕长安君成为又一个卻克?”
后胜颔首:“然也,太后执政后,齐国的邦交国策乃是事秦谨慎,与诸侯诚信交往,不结仇,也不结盟,可这平白无故间,却要与长安君结下夺妻之恨了,这恐怕不妥吧?”
君王后还有些不以为然:“长安君再怎么受赵国太后宠爱,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子,赵国还能为了他的婚娶之事,与我齐国为敌不成?”
“短期内自然不会,三五年内也可能不会,可长安君绝非寻常公子,他日前程必不可限量。太后想必也记得,他在临淄为质时,短短数月之间,便让稷下诸子咸服,在朝堂上说死了滕更,还让大王绝秦联赵,举兵伐燕。此子年纪虽小,可他的言谈举止,让臣弟想起了一个人……”
君王后问道:“谁人?”
后胜肃穆起来:“孟尝君,田文!”
说到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