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执拗,认死理儿,先天不足尚且苦修武学,他认定的事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放弃?
再说,就算放手也得分什么事,玲珑的事,刑天放不下,即便是杀了他,也放不下。
想到这里,刑天也不多说,却是对着曲冲纳头就拜,而且是一拜不起,匍匐跪地,恭敬无比。
刑天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曲冲才能帮他。
如果说之前刑天拜师还有一分杂念的话,那么此刻他这一拜却是真心实意。
曲冲是连连摇头,一脸苦色,也不说话,刑天也倔,就此跪地不起,一对师徒便是这般僵持了起来。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天色已暗,刑天保持那个姿势动也不动,终于到了三个时辰后,曲冲才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长叹一声。
“罢了,我这人没有那么多讲究,这么多年什么出格的事也做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回。你磕头,就是我的徒弟,我若不帮你,谁帮你?”
……
次日清晨,曲冲和刑天这师徒二人便离开了瓦金村,临走的时候刑天给自己老爹磕了三个响头,而刑远山知道自己儿子要随师傅外出学艺,自然是很兴奋,昨天也不知道曲冲和他单独说了什么话,总之刑远山嘱咐儿子,一定要听师傅的话。
“小天,记住,恩师为父,在外,曲老哥就是你第二个父亲,你一定要听话,你若不是不尊师重道,我第一个不答应!”
想到会有几年见不着儿子,刑远山也是有些不舍,可以说是千叮咛万嘱咐,直到刑天和身影离开瓦金村,刑远山一眼老泪才顺着脸庞流淌下来。
刑天何尝不是如此,曲冲见状却是道:“徒儿莫担忧,我偷偷给你父亲卜了一小卦,你爹以后倒是有不少好日子,反倒是你,真的下决定了吗?”
刑天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曲冲见状,也是知道自己这徒弟心意已决,才缓缓道:“就如同为师昨夜说的,那叫做玲珑的少女来头极大,命相极硬,虽然与你会有一段交集,只是你与她命中注定难以成双成对,既便如此,你还非要去找她吗?”
刑天依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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