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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靖为之侧目,阮正勇也听不下去:“别东拉西扯了,说证据!”
海玥道:“那日清晨,你带着护卫气势汹汹地冲入学舍,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当时的理由是,别的学子都安然无恙,唯有你们的王子中毒身亡,那么接触过他酒壶的我,自然有了重大的投毒嫌疑。”
“当时所有人都被你蒙骗,也包括我在内,我知道自己没有下毒,但也一直在琢磨,凶手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思来想去,都觉得那是一场不可能的毒杀!”
“事实上,这个指控的过程中,你就露出了破绽!”
阮正勇目光闪动:“哦?什么破绽?”
海玥道:“你太急了!或者说,由于你预设了答案,推理案情的过程就省了,顺序出现了致命的错误——还未入学舍,就已经把我定为了凶手,而不是在确定了其他书院学子的状态,再得出是谁下毒的结论!”
邵靖反应过来:“对啊!尔等居于号房,未入学舍,怎么就知道其他书院学子没有中毒,直接把海玥定为凶手的?”
阮正勇愣了愣,表情终于沉下。
“这是其一!”
海玥紧接着展示手中的尸格:“另一项铁证,在尸身上!”
“你们起初以不愿王子的尸身遭到亵渎的名义,禁止仵作验尸,事后派遣护卫看守,结果这群护卫饮酒作乐,连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
“这不奇怪,躺在棺木里面的,根本不是他们的主子,岂会有半分敬意?”
“可一旦外人要靠近灵堂,护卫却又无比紧张,拿着武器,坚定守在外面,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我调虎离山,诓走了大部分护卫,让仵作趁机入了号房,开棺验尸!”
短短的一句话背后,是海氏族人的相助,四哥的调配,八哥的重金收买,否则仵作岂敢出面冒险?
不必事无巨细,一一赘述,海玥大致说明了过程,就将复验尸格递给了顾山介和邵靖:“两位官人请过目!”
顾山介迫不及待地拿过,仔细一看,惊咦道:“除了中毒的迹象,左右肩部、胸腹处,还有黑斑淤积?”
海玥沉声道:“这是外力控制住死者的肩膀,按压着死者的胸腹,从而导致的约束性损伤,尸体皮肤上出现的黑色斑块,正是皮下出血映现在体表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