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是……那不是薛逢洲喝醉了说得疯话吗?
苏忱咬了咬牙,“我与薛将军无亲无故,实在没有你亲自来送我的理由,不如薛将军还是回去吧。”
“正是因为不熟,所以才要更多的接触,接触的多了就熟了,无亲无故也能变成亲近。”
苏忱不愿和薛逢洲说这些不可能的话,连和薛逢洲同坐一辆马车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忍了忍问,“薛将军,我的侍从呢?”
薛逢洲神色自若,“在后面。”
“后面?”
苏忱不明所以掀开帘子去看,脸色微白,他叫道,“随意!”
“唔唔唔……”随意挣扎了一下,愤怒地去看身旁的两个人,“唔唔!”
随意被薛逢洲的人堵住了嘴,手脚都捆上丢在马上。
苏忱转头去看薛逢洲,脸色难看,“薛将军,随意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待他?”
“他太吵了。”薛逢洲道,“你不是没休息好吗?他会把你吵醒,我只能出此下策。”
苏忱才不听薛逢洲诡辩,薛逢洲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他,分明是在借机报复他,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薛逢洲。
“那现在我醒过来了,薛将军可以把我的侍从放回来了吗?”
苏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怨气,他如今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得罪薛逢洲了。若是说得罪,从薛逢洲如今的行径来看,他早就得罪薛逢洲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只要薛逢洲不杀他,得罪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根本没关系。
薛逢洲有些不明所以,“你生气了?”
苏忱忍不住冷笑,“薛将军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薛逢洲道,“我是为你好。”
“薛将军若是真为我好,那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该自作主张将我的侍从绑起来,我与薛将军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苏忱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几分轻喘,他似是累到了,按着胸口靠着榻。
薛逢洲微皱眉,他看着苏忱唇色泛白的模样,伸手倒了杯水递给苏忱。
苏忱:“……”
苏忱没接,他直视着薛逢洲,“薛将军,请将我的侍从送回来。”
“可以解绑,但他不能进这辆马车。”薛逢洲把杯子又往苏忱面前递了递。
“凭什么?”苏忱只觉得薛逢洲不讲道理,他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不能进马车的应当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