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地给苏忱将药给喂完了。
喂完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随意,奇怪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随意:“?”
薛逢洲把碗递给随意,“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随意憋了一肚子气,还只能忍着,他道:“……薛将军,公子有我照顾,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代劳。”
“我与你公子比邻而居。”薛逢洲说,“我看顾他理所应当的。”
“我……”
“随意。”苏忱开口,“你先出去吧,去好好休息,我没事的。”
随意沉默了一阵,低下头来,“是,公子。”
等到随意离开,苏忱又说,“薛将军,你松开我也回去休息吧,”
薛逢洲没动,“你需要人看着,否则出事了怎么办?”
“我能出什么事?”苏忱道,“我就是想睡一会儿。”
闻言,薛逢洲扶了苏忱躺好,“那你睡吧,我看着你。”
苏忱:“……”
薛逢洲问:“睡不着吗?”
苏忱:“……睡得着。”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无视那个存在感很强的男人,他本以为薛逢洲在房间里他会睡不着,事实上没多久他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薛逢洲又摸了一下苏忱的额头,从水里捞起湿帕放到苏忱额头上后叫了声林圩。
副将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薛逢洲身后,“将军。”
“去山下买一些蜜饯和饴糖。”薛逢洲想了想又说,“再买一些新出的话本子。”
林圩应了一声后飞快消失在房间里。
薛逢洲的指腹轻轻按了下苏忱因为发热而有些干涩的唇,微微皱眉,他又起身倒了杯水,湿了干净的帕子去给苏忱润唇。
做完这一切,他才坐下来去看苏忱。
平日里少年虽然看起来脸色略显苍白,却有活力,能怼他还能生气,并不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安静得了无声息一般。
好像稍微用点力,床上的人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过往二十多年,薛逢洲从来没这样照顾过旁人,也没见过这么脆弱的男人,甚至连他自己生病了,受伤了也只是草草地处理一遍又提枪上战场,只要不死就能继续行军打仗。
薛逢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他一直以为想要靠近苏忱是因为苏忱能抚平自己重生之后不受控制的情绪,同时也有些奇怪这位前世早早夭折的苏家公子如今怎么还活着,当然……也忍不住想要看苏忱对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鲜活漂亮。
可他本身就不是情绪这么丰富的人,若是换一个人能带给他安抚他也不会想要靠近,不确定的因素直接杀了就是,更不会低级趣味地去逗弄对方。
为什么偏偏是苏忱呢?
在苏忱面前压抑自己的本性,做着他从不屑的伪装,还要假借醉酒进入苏忱的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