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懂这些也不懂画。”薛逢洲坦然对上苏忱的琥珀眼,“自长公主府后我就去玉意斋订了一套,昨日才送到这边来,本想着到时候给你送府上去,但既然你来了,我就想给你。”
说到这里,薛逢洲的表情有些迟疑,“喜欢吗?”
苏忱的手指拂过质地细腻的砚台,含笑,“喜欢。”
“喜欢就好。”薛逢洲松了口气,又似开玩笑一般,“小公子日后可要用这笔砚作画。”
“自然。”苏忱答应得很快,他将盒子重新盖上,然后看着薛逢洲,“到时候我第一副画便送你。”
薛逢洲心口泛起涟漪,他笑道,“好。”
说到这里,苏忱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泪来。
“累了?”薛逢洲问。
苏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你先睡一会儿,等到点了我再叫你送你回府。”薛逢洲道。
苏忱问,“那你呢?”
“我守着你。”薛逢洲扶着苏忱躺下,“小公子身体不好,今日又受了惊吓,还是应当多休息。”
苏忱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薛逢洲的模样,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房中陷入一片安静之中,在白马寺时薛逢洲总是守着苏忱,所以苏忱习惯了薛逢洲待在身边,他闭上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偶尔有声音自外面传进来,薛逢洲在昏暗的营帐中注视着少年的睡颜,喉结滚动着,压抑已久的渴望随着暗色逐渐喷发。
现在他的心上人就躺在他的床上,全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笼罩,如同他的所有物。
难以控制地……
薛逢洲握住了那只包扎好的手,小心地避开了掌心,他低下头去,如同缺氧的病人一般,深深地闻那只手上的味道。
药味夹杂着似兰般幽静的香,那香甚至清浅得可以被忽视掉却让薛逢洲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不过,不能做得太过分了。
热滚滚的气流顺着苏忱的指尖往上窜,若是苏忱醒着见到此刻薛逢洲双眸猩红的模样,一副饿极的模样,肯定会比马失控那一刻更害怕,但很可惜他看不见。
舌尖试探性地舔舐着少年的指尖,没有任何反抗之后,薛逢洲轻咬上柔软的指腹。
甜腻腻的香气窜入鼻尖时如同烈酒,烧得薛逢洲的脑子不再清醒,饥渴在这一瞬间席卷而来,分明已经用过饭的胃叫嚣着需要更多的东西。
舔舐、啃咬,如同碰上肉骨头的饿犬。
葱白的手指上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似是牙印又似是吮痕,饿犬轻易地留下了自己饥饿的痕迹。
苏忱在睡梦中轻蹙眉尖,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他梦呓着,“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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