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离十五只有短短三日,臣怕会来不及!”
宜王笑道:“大匠不必担心,你看过就知道了。”
周大匠哪里还有心思呆在此处,匆匆向三人告罪便独自离开,准备召集徒弟们研究图纸。正好看见黑蛮抱着赵婠急急忙忙跑来,他再心急如焚,也甚为关心这个未来不可限量的小徒弟。问清情况后,知道是赵婠练习过度,精神受到创伤,周大匠便亲自抱过赵婠,交到赵奚手中,请他运功为赵婠温养身体精神。
赵奚自然不会推辞,只是宜王并苏偃争着给小师妹疗伤,便只得把机会让给这两个做人师兄的。出乎意料,苏偃与宜王先后出手,各自耗费了八成的真气却都未能唤醒赵婠,最后赵奚亲自上阵,一个时辰以后,赵婠才睁开了眼睛。
“婠婠,你可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赵奚摸了摸赵婠尖瘦的小脸儿,冷了脸色问。
赵婠眨了眨眼,小脸上慢慢露出惭愧之色,点点头道:“义父,阿囡知道错了。”
“孩子,勤奋并不是错。但凡事须量力而行,无论是武道还是机关之术,基础要夯实,境界需稳固,方能继续寻求突破。一味地强行冲击关碍,轻者失败,重者走火入魔,直至殒命。你的心思用到十足是好事,却也不可沉溺于中无法自拔,应知,学艺无止境,如果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探究之欲,你以为能在这条道上走多远?”赵奚把赵婠抱在怀里,明着是为义女开导,实际也是在教导站在身旁的弟子。
宜王并苏偃都是若有所思神情。却听赵婠细声道:“义父,阿囡的爷爷也曾经说过,学什么都不能太偏执,一味地钻牛角尖。阿囡这几天怎么也削不好木球,心里火烧火燎,连东西也不愿意吃,一门心思想办法。可是越削越不成,一次比一次坚持的时间短,义父,阿囡的头好疼哦。”
赵奚轻轻拍着赵婠的后背,缓缓送一股清凉真气入她体内,平复她身体内的燥热之意,赵婠又嘟嘟哝哝诉说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熟睡过去。
等她饿醒过来,坑洞里已然点起了火烛,赵婠觉得脑袋瓜子不再疼了,见义父不在,自行爬出坑洞,寻到军士们的营地找到伙房。她与此处常来常往,和厨子们早就混得熟了,也不客气,唏哩呼噜喝了两大碗粥,吃了些面饼并牛肉,厨子们还另外给她蒸了一碗鸡蛋羹,她也装进了肚里。
打了个饱嗝,给厨子们道了谢,赵婠想着零食吃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去找宝敬公主说说话。就着昏暗微光钻进公主的营帐,却只见公主的掌事女官凿儿正在打瞌睡。
把凿儿叫醒之后,赵婠才知道,宝敬公主一直在师父周大匠那里,神神秘秘地不知在研究什么,连饭都是和师父师兄们一起吃的。
凿儿给赵婠包了一大包果脯点心等零食,赵婠喜笑颜开地道了谢,拔腿便往周大匠的帐篷里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