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讲解一番,居然比学院里的先生所说还要精辟易懂,终于认真起来。
嬴昭的性子虽绵软,却有一番大毅力。前段时间那生不如死的操练,他不也咬紧牙关熬了下来?读书他原本就喜欢,自然更加上心。一时间,两个人聊得颇为投机。
赵忠赵义与暗红坐在赵婠身旁,看她摆弄那半副机关器械,很快便百无聊赖,有一句没一句地小声说话。过了片刻,公子岭从外头回来,手里拎着一些野味并几把青菜。赵义看见那青菜极新鲜。觉得好奇便问从哪儿买的,公子岭乐呵呵回道:“咱们这儿暖和,大冬天吃不着的青菜这儿可种着一大片,专供宫里嚼用。皇上的重臣们也能分着几根。”
赵婠抬起头道:“我去年在家也吃过。岭师父,这个瞧着像一架弩?”她扬了扬手中物件,蹙起眉道,“可不大像咱们这儿的?莫不是机关供奉院研制出了新家伙?”
公子岭看清她手中东西,脸色微变,略一犹豫,还是说道:“婠儿,大节下的,我要说了你可不许伤心。这确是一架弩,不过……是北燕之物。猎场那事以后,在一片树林子里地下刨出来没毁干净的残骸。我琢磨了好几个月,才勉强仿制出这半拉。”着急顿足道,“我藏得好好儿的,偏生你又翻出来。包子馒头,还不劝着你家小姐别哭了。”
赵婠流了一会儿眼泪,才接过包子递来的帕子擤了鼻涕擦干泪痕。见周围一众人等神情不对,勉强一笑道:“岭师父,我没事了。这就是裂空弩?射了我爹爹几百箭的那玩意儿?”后头这话,简直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公子岭一咧嘴,几百箭?几十箭也没有。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点头道:“正是。”又问,“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赵婠想了想道:“把握不敢说,我倒是有点想法。岭师父,那些残骸在哪儿?能让我认真看看细细品品么?”
公子岭遗憾地摇头道:“机关供奉院那些老东西把着东西不放,我也费了老大力气才弄到手上看了半个月,就又叫人拿走了。”充满希翼地问。“你真看出点什么来了?”
赵婠毫不迟疑摇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只是有点小想法罢了。”她心道,裂空弩我还真没见过,不过……裂空射日弩我倒是见过图纸,也不晓得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就算有,我也不会说出来平白让人生了疑心。
公子岭也没指望她当真看出什么关键,不过这小徒弟不时冒出些新见解,有时听着童趣可乐,但一细思,居然很能咂摸出点意思。当下笑道:“今天小年,不说这个。你回去时带了它去,好生想想。等三十那日我们上山去看你再讲给我们听。”
赵义哧一声笑道:“您说的真可乐,小年是年,三十反倒不是年了?我说公子爷,您是大人,这年过不过的无所谓。可我家小姐还是个娃娃,过年乃十足高兴快活之事,您啊就别扯着她研究这个那个了。”
公子岭一愣,又哈哈笑起来。觉得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