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谷神雕像也确实要去迎接,只是晚那么个时辰。可现在这群人找上门来,并不惧怕王府,又有成竹在胸,这才是真的祸事啊!
络腮胡大汉刚要矢口否认,却猛然一阵威势迫来,眼角余光一扫,却是那位不紧不慢搧耳光的青袍中年儒生停了手,正嘴角含笑地打量自己。
络腮胡大汉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干脆闭上嘴不言语。等听到这儒生用极轻柔温和地语气说,彦郡王此时不是应在北门迎接翌亲王么,怎么可能在寺里赏花?八成是假冒的歹人在作祟吧?络腮胡大汉亡魂皆冒,心中油生极不祥之感。
此时,赵婠在包子馒头、赵义赵信的陪伴下也来到寺前,看着躺了一地、唉哟呼痛的各色人等,瞧见寺门后隐隐绰绰几个大光头,又很惬意地欣赏了一番赵忠赵勇的杰作,非常满意地点头笑道:“忠叔和勇叔辛苦了,回头我有重谢。忠叔瞧上的那瓮子猴儿酿,我记得好像藏在赵伯床底下暗槅里,回去我便求来给您。勇叔喜欢的那套七百多年前的孤本古书,我去向皇帝讨。想来他瞧见我当牛作马服侍翌亲王好几年的份上,不会轻易落了我的面子。”
听她这么说,赵忠与赵勇皆是大喜。齐齐声道谢。赵义与赵信也有求着赵婠要弄到手的东西,不由恶狠狠地瞄了一眼可怜的众护卫,打着什么主意,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赵婠这才看向那名吓得惊滞呆立的络腮胡大汉,眼里掠过满含兴趣的神色,盯了他半响,突然问:“你知道我是谁了?”
络腮胡大汉很想摇头说不是,可在面前少女天真甜蜜的笑容里,他清楚地看见了冷冽森寒,只好干巴巴道:“小人……小人苏北坡给婠小姐请安,小姐万福。”说着话,他趴地上给赵婠磕了个头,伏低身子不敢起来。
苏北坡恨不得赏自己几耳光,怎么就瞎了一对狗眼,到这时才看出这位小姐就是自家将军的小师妹?转念又觉得委屈,虽然当年在断魂关时常见到婠小姐,可是、可是如今已是四、五年后,当年干瘦枯黄的小丫头已然大变了模样。
她虽然脸色仍旧苍白,身形也依然瘦削,但看那如画眉眼和袅娜身段,哪里还找得到以前的童稚之态?若不是去年自家云麾将军府的小少爷满周岁,苏北坡曾经见过送礼物而来的赵义并包子,又听到方才的话,他肯定还认不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