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就是我倒霉,好好的亲卫却让胡长老抢了去,倒白瞎我一年几百金的工钱。”
炽阳君见他老调重弹,又气又笑,也知道他这是装可怜引开话题。当下只是摇头,顺着他的意不再提这些话,师兄弟两个絮了些别情,便说起此番机关大比之事。
炽阳君道:“西秦这两年隐忍不动,若动起手来定然势如雷霆,虽然秘议着要分了东鲁,却也要妨着他们转戈一击。咱们的探子查到西秦的机关营似乎出了极厉害的人物,将好些亡越的机关器械都制造了出来,其中不乏与咱们的攻城机关器不相上下的家伙什儿。不知此次机关营会不会将这些东西稍露一二,咱们也好看个究竟。”
容九拍开赵伯给的那坛酒,拿碗给炽阳君倒了一碗,自己也满上,神情终于严肃了些许,道:“师兄想来刚到,并不清楚,这路上,我便是与西秦参加机关大比的队伍一同行的路。虽然我与其中几人颇为熟络,却不敢明目张胆打听,只是装作无意随口问了几句。只是这些人警惕之心极重,一星半点挨边的话也不曾说起。”
说着说着,容九的神情忽然恍惚起来。那丫头,初见面便有极熟悉的感觉,仿佛早先就认识了一般。只是自己所见过的西秦女子,除了那位可怜的西昙夫人外,就只有数次皆不能见到完全容貌的女官大人——也是与断魂关失守密不可分的赵婠了。
容九的心忽然急促地跳起来,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努力回想,好像几年前听探子回报那赵婠入了机关营,有没有可能就是她?!容九不由骂自己蠢,又反思莫不是被个小丫头片子迷住了心窍,居然这么久才想到其中关节。毕竟事隔数年,赵婠上了清凉山以后,北燕在恒京的细作很难探听到这丫头的讯息,自己又贪玩了些,竟一股脑将她给忘了。赵伯赵伯,这是多明显的提示?真是猪脑子!
炽阳君见容九神色变幻,其间又是恼又是怒又是惊,还夹着颇多喜色,不由问道:“九哥儿,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容九“啊”一声缓过神来,哈哈大笑,举碗与炽阳君相碰,道:“师兄,这次我逮着了一条大鱼!你可还记得,当年在断魂关,那个扬了我一脸灰、还把我刚买的馒头抢走的小丐?”
炽阳君想了半天,方道:“你说的是抛下木岚自己逃跑、不是断魂关记录在册的小丐?”
容九点头道:“就是她!后来我还与你说起过,我从西昙夫人那儿打听到,就是这小丫头告诉了西秦人爬上断肠崖的办法。后来我与木头遣入西秦用九转涅槃丹救了个人,还得了那根师父也赞不绝口的海寒铁,那人也是她!”
炽阳君脸上现出喜色,问道:“莫非你已知道她的形踪?”
容九拍拍自己脑门,苦恼道:“我与她同行了一个多月的路,却刚刚想到她很可能就是她。”见师兄露出困惑表情,解释道,“西秦参加机关大比的人里有个十几岁的丫头,为人最有趣不过。不像东鲁女子那么装模作样,也不似咱们燕地女子豪迈不亚于男儿。不过,她有时候,”露出思索神情,“装腔作势起来比东鲁女子还要令人生气,豪爽大方时却远超咱们燕女。而且最是狡猾,只用几坛酒便骗去了我这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收拢的吃食。我原是要留着自己……和师父师兄慢慢品尝的,全叫这臭丫头给骗去了,偏我还要领她的情……师兄你这是什么眼神?”
炽阳君惊愕地瞪着容九,半响方道:“九哥儿,你真是开了窍,知道喜欢女人了。皇上要知道了不知多欢喜,这下他给你准备的那十几个美人儿终于能派上用场。”不怪当师兄的与师弟说这般话,九哥儿不知惹了多少情债在身上,只是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招惹了人也不自知,如今总算肯正眼瞧女人。皇帝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