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拐弯抹角说话,咱们这些大老粗总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可今天这事儿不一般,任你说得再隐晦,咱心里也一清二楚。你分明就在指责镇国神器不该落户大秦,合着咱们大秦就不能兵锋所指,一统天下?”
嬴铄这么一说,武将堆里便射出数十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不住在陈大人微佝的瘦弱身板上扫来扫去,似乎在琢磨往哪儿下手更合适。笑话!好不容易有了个明正言顺逐鹿天下的机会,武将们怎能放过?谁敢拦着,谁就欠揍!
陈大人急忙双膝跪地,向皇帝磕头禀道:“陛下,臣绝无此意,望陛下明察。”而后又大拍马屁,说皇帝如此英明神武,是理所当然的天下共主什么的。
嬴铄鄙夷道:“酸儒,就只会溜须拍马!”
皇帝瞪了嬴铄一眼,对陈大人笑道:“好了,陈卿家,朕知你意思,你且起来说话。”
陈大人抹抹汗,被嬴铄这么一打岔,他方才的话尽数都被憋回肚子里,还害怕地偷偷看了赵婠一眼。心道好玄,要真被这个出了名混不吝的大老粗把事情给攀扯到护国公身上,自己这条小命只怕要使大点劲才捂得住。
议来议去,这恒京令是否胜任之事仍然没有下文。接二连三有朝臣跳出来抨击恒京令,扯来扯去,最后竟然扯到恒京令原人辉当初乃士子领袖之一,在春试揭弊验卷一事中干了点不地道的事儿,此人品性堪虑云云。
御史台有两位积年御史更是直接弹劾原人辉的兄弟有仗势欺行霸市之举,其证据证人皆确凿无疑。原人辉虽是恒京县令,毕竟只是七品官儿,还没有上朝议政的资格。倒是原家有位二品大员正在朝上,闻听弹劾赶紧出班请罪,却并不辩解。
皇帝知道恒京令乃端王一派中坚,他心里原本已有计较,然而上殿之前所见以及方才议事时的四平八稳,却令他忽然心生不小的抵触。他改了主意,决定暂时不将端王彻底打下去。
皇帝便说道,恒京令教弟不严,虽有错,毕竟是家事。恒京一城诸事繁芜,难免有力所未及之处,只要将有罪之人严惩便是,不应延祸恒京令本人。再者,恒京令也曾禀明,如今因江湖人引起的争斗事项越来越少,也有不少武人成群结伴地离开了恒京。
见皇帝护着恒京令,朝堂上安静下来。皇帝见没有臣子提出异议,心里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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