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欲往定王府探病,如果驻陛保庆,未免不方便。”
凌远志在心里冷笑,现在知道急了,刚才问你要两个人都捂着藏着。他心中有数,并不惊慌。
赵婠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大公子,本国公原本是想将钦差行辕安于保平城,只是……”她意有所指,“钱家事涉死鹰之事,定王府嘛……”她笑了两声,不再多话,眼刀飞向远远站着的定王府一行人。
钱圯知道今天肯定不能改变赵婠的主意,反正钦差仪仗到达青原还有好几天,在那之前未必不能说服她。他脸上满是遗憾,说道:“还望国公大人明察秋毫,那死鹰与我钱家必定毫无关联钱家满门对陛下对大秦之忠诚天日可表,正如大人所说,皇帝陛下未曾问责家祖,想必也不相信钱家会有那般大逆行为。”
赵婠笑笑道:“大公子说的是。请大公子回府之后上禀尊长,赵婠不日将登门拜访。”
钱圯躬身一礼道:“不敢不敢。鄙府应前往行辕拜见大人才是。如若大人当真纡尊驾临,鄙府上下当焚香扫榻以迎。”
赵婠再不理他,又交待了越境几句话,和包子一起走向有痴,那些重伤的骑士跟随在后。有痴当先带路,一行人快马加鞭往保治城大悲寺而去。
目送着人影远去,凌远志对钱圯道:“大公子,小弟要先行回保庆向家父禀告钦命大军驻扎事宜,这就先告辞了。”
有越境在场,钱圯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淡淡道:“凌六弟请便。”
凌远志又向定王府诸人打过招呼,与凌家众人拨马往保庆城的方向急赶。
钱圯默然当场片刻,见蠃暄还晕厥不醒,终究不能放任不管,与定王府人马合并成一队回保平城。他在心里不住琢磨,赵婠开口要玉矿为的什么?死鹰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当真是定王府栽赃?
恨恨咬牙,钱圯暗道,这位女国公果然不是善茬,她才一亮相,就扔下这么多疑团。而镇西国公府的应对,必须慎重又慎重。她手中不但有七千大军,更有能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
另外,钱圯忧心忡忡地想,方才有痴说了,今年只怕有大狼祸,这可是比来意叵测的赵婠还要可怕的灾难究竟如何应对,还要筹划周详。想起方才从狼群中毫发无伤地逃出来,他的眼睛渐渐发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