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措。
苏偃呷了口茶水,道:“今日已是十月二十七,就算要册太子,也断没有如此匆促的道理。哪一次册立太子,不是提前数月就诏告天下,而后精心准备的?就是黄道吉日,也必须由慈恩寺的高僧颂经四十九天再挑选出来。这回册封太子,不管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单就这一点,就是对翌德王的轻慢与羞辱”他看向众人中一位四旬中年男子,问道,“圳王叔,青原那边如何?”
这位圳郡王正是赵婠的机关术师父公子岭的亲兄长,他手里掌有一小部份皇家密谍。这些密谍是当年他的父亲在先帝时期身为皇家密谍首领时悄悄培养的人手,如今虽然还在皇家密谍系统内,效忠的却是圳郡王。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圳郡王苦笑道:“我相信,在我们送出去的消息到达之前,护国公已经出发往恒京而来。”
关于护国公府的底蕴,众人也曾经有过猜测,却总是发现,惊奇会不断出现。有一点是大家都赞同的,那就是护国公府不知从何时起经营出了一张密而大的情报大网。借由某种途径,护国公府一般都能比皇家密谍还要先行知道某些消息,尤其是在恒京周旁城镇。因而圳郡王此番对赵婠行踪的判断,大家基本上都没有异议。然则如此却越发令人担忧。
“先有毅贞国公墓被掘,后有太子册封大典,这是挖好了坑等着护国公往里跳呐”自诩为大粗人的定远国公嬴栋捋着胡须,用大嗓门告诉大家自己的想法。
“这个坑里只怕有很了不得的东西,否则,端贤王不会大大方方亮出来,不怕护国公不往里跳。这是个阳谋。”圳郡王接口道,“时间安排得如此之紧,护国公要赶在太子册封大典之前抵达恒京,想必要马不停蹄地赶路。就算她身为大宗师,数日不眠不休,对身体也是极大的损伤。然而京中形势有变,以护国公的脾气,绝不会坐等事态变化至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步,她就算明知这是个陷阱,也只会毫不犹豫地往里跳。”
嬴昭沉声说道:“圳叔公,可有办法通知姑姑?”
在赵婠没有与清平公主正式相认之前,嬴昭不敢改口。再者这么多年也叫惯了,这个称谓凝注着他与赵婠从年幼到如今的情份,蓦然改作“姐姐”还真是不习惯。并且总觉得“姐姐”比之“姑姑”少了点什么在内,透着那么陌生又疏离的感觉。
圳郡王摇头道:“没用的。昭儿,你还不了解护国公的为人吗?她虽然不是男子,却有远比男子更盛的豪情。再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