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婠横了有痴一眼,不过觉着火候差不多,便示意大仙儿通知丹顶鹤把人给扔下来。甄守诫被抖然抛下,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也不用赵婠出手,有痴忙不迭挥出一道真气,减缓了甄守诫下坠的势头,好歹救了他一命。
甄守诫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他到底也就二十几岁,从生下来起就生活在岛上,虽然不如甄至训那么得族中长辈宠爱,也是受人尊敬的内门弟子,哪里受过这种苦?
赵婠往前走了数步,甄守诫惊吓得连滚带爬,意图逃离在他眼中比心魔还可怕的女子。赵婠又一次问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甄守诫再也不敢隐瞒,反正如今族长和长老们都死光光了,也没人再来追究他泄露族中秘闻之罪。若是不说,这女子又不知要用什么手段来折磨自己,甄守诫实在是怕得狠了,干脆竹筒倒豆子般将祭祖这日发生的事儿尽数说出。
赵婠见甄守诫前言不搭后语,尤其是迟迟没有提到越乐,脸色越发阴沉。甄守诫泪流不止,双股战战,满面恐骇。
有痴轻叹一声,对赵婠说道:“他怕你怕成这样,心里有话也不能好好说出来,不如我来帮你问问?”
赵婠烦躁地点点头,道:“有劳大师。”
有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低声道:“不必与我客气。”
赵婠没听清他这句话,不禁问道:“你说什么?”
有痴急忙摇头,慌里慌张地扯着甄守诫走到一旁,温言细问。赵婠微皱眉,也不管这和尚的种种别扭之处,让大仙儿招呼丹顶鹤和双头蛇,先行往海那边走。
折腾了这许久,海面已微露光明,天渐亮了。赵婠跳上海边大石,眺望着天边那抹鱼肚白,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越乐,心里又是难过又有隐隐的期盼。
她抚摸着大仙儿柔滑的皮毛,喃喃道:“大仙儿,你与越乐一起度过了那么悠久的岁月,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能感觉到吧?”
大仙儿咬了咬她的手指,不疼,反而有些痒。赵婠顿生希望,语气也欢快起来:“大仙儿,你这是在告诉我,越乐没事吗?是吗?”
大仙儿呜呜叫了两声,伸出舌头亲热地舔赵婠的手背。赵婠强抑激切心情,细细反思自己这几天的举动。她被爷爷突如其来的宣告给吓蒙了,也伤心后悔得厉害。居然没有从大仙儿这里去想越乐的情况。
她努力回忆着,越乐到底有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