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一股令人心情舒爽的凉意,沁人肺腑。这房间极大,用一棵棵东鲁著名的植物盆景生生在室内营造出了山野丛林之趣,还有溪流潺潺之声不绝于耳。
左边一株大榕树的冠盖几乎到了屋顶,树下摆有两张饰以金丝银边的躺椅,两张躺椅中间是用一整块玉石打磨雕琢成的玉桌。桌上有只雕作百花盛放式样的大玉盆,盛了冰,冰上摆着瓜果。另有琉璃瓶装着的腥红液体,两只剔透晶莹的琉璃盏都倒着这用紫玉葡萄酿出的美酒。
有一人正靠在躺椅上,拈了紫葡萄在嘴里慢慢咬。他手旁还有一盏美酒,已饮了一大半。此人松松披着件白色书画丝质长袍,隐约露出内里也掩得不太严实的中衣,墨发簪着木簪,神情写意舒适,一袭足以遮掩己身的黑色薄斗蓬外套扔在地上。
永英公主展颜笑道:“孟无忧,你倒真不客气。”
孟休戚撩起眼皮瞥向她,慢吞吞道:“我当叔叔的吃侄女些东西,不行么?”
永英公主解下腰中长剑放在门边,款款向孟休戚走去。见他又垂下眼帘,英气勃勃的脸上飞掠过哀伤神色,她淡淡道:“你我这叔侄关系可不知道出了多少服,远得不能再远。”她坐在另一张躺椅上,伸长腿,把自己放倒,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孟休戚微蹙眉道:“瞧你什么样子女孩子家家的,怎能如此坐没坐相?”
永英公主闷声道:“无忧,我累得很。你让我好好儿躺会儿不行呐?”
“叫我皇叔”孟休戚喝了口酒,眼里光芒闪了几闪,说道,“你巴巴请了我来,不会就为了让我见识你这长槊横江的霸气威风罢?”
永英公主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无忧,我真的很累。父王逼着我嫁给甄家那个药罐子,我都快烦死了。”
孟休戚笑出声来,好整以暇地喝了口酒,悠然道:“临川王兄真是好算计。甄忞乃甄家嫡子,空有满腹诗书,却只能用药吊着。听说他连吃饭都得让人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呼呜哀哉。你嫁给他,既能掌握甄家一部份势力,又不用履行身为妻子的职责。翌日,王兄位登大宝,你这唯一的独女当然是皇太女。哈哈,”他讥诮道,“我东鲁能有一位女皇,也算是不让册封了女亲王的大秦专美于前。”
永英公主脸上闪过愠怒之色,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说道:“怎么,女人就当不得皇帝?”
孟休戚侧转脸,很认真地说:“当得怎么当不得?只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