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打听得很清楚。
听嬴翮说要去接百里婴,越半城也不好再坐在车里。他人懒不假,该有的礼数还是做得足足。于是,越半城从车里下来,对嬴翮说:“我和你一起去,你不认得她。”
越半城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袍,外面罩了半臂长雪纱。他身形修长,宽肩窄腰,看上去瘦削,实际上身体很精悍。他的容貌别说女人,就是男人看了也头晕目眩。
嬴翮早就听父亲说过,半城小叔比他自己的爹还要长得好看。果然呐,没有最美,只有更美。好在,嬴翮兄弟几个和越半城走得近。两年下来,对这张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孔已经大为适应。
越半城瞧了瞧演武场里那么些忙七忙八的人,失笑道:“看来还真关了不少人。”
嬴翮领着他往京卫营值守营房那儿走,说道:“可不是,这些世家勋贵子弟成天吃饱了没事干。我爹说,他们就是欠练”又笑道,“我大伯家的两位堂兄也被关了一阵子,可把我爹给气坏了,抓到家里痛揍了一顿。偏偏大伯要晚些才到,要不然堂兄们也能老实点。”
说着话,两个人离那些忙碌的人们很近了。有人一眼扫过来,瞥见越半城,手里的东西就要咣当落地。
越半城瞧着那些人呆头鹅般的傻样,笑得别提多开心。嬴翮心里直发毛,总觉得半城小叔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股邪气。
嬴翮深知半城小叔的脾气多古怪。他说什么,人皆有爱美之心,自然会对漂亮的事物多看几眼,这没什么。老天爷偏疼一个人多些,要把他生得这么好看,这人也没辙啊。所以,爱看就看罢,不生气。
要真把越半城这话当真,那指定傻。他刚到恒京,在大街上问路时被个浪荡子给调戏。那浪荡子被他当街暴扁了一顿,打断了全身的骨头不说,回家以后还生了一场怪病。
这人全身作痒不止,要不是家里人手快,绑住了他的胳膊,只怕他能把自己的皮给撕下来。浪荡子被活生生折磨疯了,那一家人闻听前因后果,吓得连夜离开了恒京。
所以等闲不要去招惹越半城,他和他娘一个德性,脸上笑眯眯,但若是惹恼了他,把人那是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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