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宝沉吟片刻,看了看身边的王珣。
王珣虽然官居尚书令,可如今王国宝得势,王珣这个尚书令却是没有半点实权的,王珣要比王国宝年长得多,此时站在一旁,闭目捻须,隔了半响才睁开双眼,见王国宝正看向自己,说:"大人,你我同殿为臣,况且眼下令千金也刚与犬子定下了婚事,你我便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便明言的么?”
王国宝这才放心,压低了声音,对司马道子说:“如今新帝登基不久,不如以述职之名,召他二人入京,撤去兵权,若二人不服,就……”
后面的王国宝没有讲,不过恐怕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之意,王国宝微微一笑,然后才继续说:“只要兵权在手,这些也是无妨的。”
司马道子听了也不禁点头,说:“卿有妙计,那便甚好,。”
三人正商议间,听得堂外有人通禀,说:“启禀会稽王,三无书院所荐之人已到了府门之外。”
“传。”司马道子此时深锁的眉头早已舒展开来,扬眉说道。
张弛一袭青衫,和丁逸之走到堂中。施礼已毕,会稽王见他脸上未施朱粉,心中不悦。魏晋时期尤重风仪,若脸上不施朱粉便去见人,就如同现在去面试不穿西装一般,而且张弛还是一袭寻常的青衫,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张弛自然感觉不到什么,他哪里有过化妆的习惯,可是在会稽王看来,那就完全不同了。
看在会稽王眼中,就和现在的面试官看到有人来面试,不穿西装也就罢了,他反而是穿着一条大花裤衩。
司马道子心中不悦,便反映到了脸上,将脸拉长,问道:“你便是王小姐所荐任职参军之人?”
见张弛点头,司马道子说道:“既是王小姐所荐,想必或有过人之处,不知你是何处过人?”
还没等张弛说话,丁逸之说:“禀会稽王,我兄张弛,以才识见长。”
“你又是何人?”司马道子问。
“学生会稽山阴丁逸之。”
司马道子是会稽王,封地便是会稽。会稽山阴丁氏,司马道子还是听说过的,说:“原来他是你的兄长,那或许还真有些才识,不知才识具体如何?”
丁逸之微微一笑说:“近日江东名士口中皆称,魏晋二百余年来,仅有三绝可以传世,不知会稽王可曾听闻?”
“哪三绝?”司马道子问道。
“这三绝便是:张诗王字,子建文章。”丁逸之答道。
“所指为何?”司马道子追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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