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在阵后张望,心中大叫惊心动魄。
“‘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兄长下令上岸之兵都将所乘之舟凿沉,自绝后路,反而能使人皆殊死作战。果然是条妙计。”丁逸之在一旁微笑着说:“只是以步战骑,最多只能不败,却也难胜。”
这个倒是事实,张弛心中也明白,步兵抵抗骑兵必须列阵以待,骑兵的机动性高,若想获胜还是当真不易,况且北府兵百战百胜可不是虚名,经历的大战小战无数,刚才这也不过是因为战马受惊,一时不及应变,才让自己这边一时占了优势,若给对方时间来调整阵势,到时候恐怕能不能不败都说不定。
“既然表弟你早知道最多只能不败,却也难胜,船上之时,又为什么还是主张当战?”张弛虽然冲动,不过脑筋转的还是很快,奇怪的问。
“其一,”丁逸之笑了笑说:“兄长可知道王小姐的用意?若我所料没错,王小姐定然是想让兄长在军中多积累些声望,将来好执掌谢阀旧兵。所以先安排兄长逼反五斗米道的苍槐,如今又安排兄长来战高雅之,兄长是闲云野鹤一般的性格,若没有些压力,恐怕兄长就甘心不去作为。这一战面对八千北府铁军,无论结果如何,公子都将一战扬名,王小姐一番良苦用心,逸之又怎么让兄长不战。”
只是这其一,就已经让张弛心头吃惊不小,:感情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毫不知情。
“其二,”丁逸之说到这里却看着旁边的老道士占太奇,微笑不语。
占太奇接过话头,却已经不似原本神棍那样的表情,一脸正经的说道:“道门流派众多,百年以来相互倾轧不断,而如今天下即将大乱,各流派无不谋求乱世里的出路,皆法苏秦做连横之策,寻求一方势力相互扶持,乱世中若这方势力获胜,这支道派也必然昌盛,丹鼎一派选择的就是北府军,公子身为‘天机’,必然是丹鼎一派首先要除去之人,和北府军之战在所难免。”
“我早说你有所图谋,你还不认,是不是你看中我是‘天机’,所以要与我联合?”张弛早知道这个老道士三番两次的出现,绝不可能没有图谋,微笑着问道。
“我代表的是道门占验一派。”老道士显然是默认了张弛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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