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车胤还没有说完,王国宝的冷汗就已经流了下来。
若是相位更迭,那就要意味着朝中局势的全盘洗牌,他这个原来朝中相权之下的风头人物,恐怕就要倒霉了,更何况他还与谢阀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也难怪他惊得流汗。
“可如今健康城内尽是谢阀之兵,该怎么办?”王国宝担心的问道。
其实之前说的都是铺垫,车胤真正想说的话刚刚才要开始,车胤见王国宝此时已入了他的圈套,再不怕他跳出去,送了一口气,微微笑着说:“大人可知如今健康城内的谢阀之兵要做什么?”
也不等王国宝回答,车胤便继续说:“若所料不错,如今建康城内的谢阀之兵,就是要杀会稽王司马道子,重夺相位,挟天子以令诸侯,妄想重新夺回谢阀曾经被削去的权利,这分明就是要造反,而且兵变恐怕就在今日。”
车胤的眼光不能说不准,只不过他没有提到王小姐,不过他知道,王国宝自己会想得到。
果不其然,王国宝颈间流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王小姐心向谢阀这个王国宝是早就知道的,毕竟他是谢安的外孙女,也大概知道她曾受谢安的遗命,所以他才如此心惊。
今日便是王国宝与王珣两家结亲的日子,王国宝早已经心乱如麻,难道她要在今日兵变?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那现在该怎么办?”王国宝强作镇定的问计说道。
“如今建康城内没有朝廷之兵,只有大人设法打开一面城门,让城外禁军入城,待谢阀作乱之时,大人是朝中尚书左仆射,我是辅国将军,我们二人联名平乱,大人自然为朝廷立下大功。到时大人再委曲求全暂且放下手中权力,则危机尽去。待到新军筹建得能与二藩为敌,大人还可重坐朝堂。”
王国宝前思后想了良久,最后最终点头说:“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高明。”
…
…
车胤说的没错,王小姐筹划的,便是今日兵变。
虽然说今日是王小姐的大婚之期,不过她却没有在乌衣巷内的王国宝府中,而是依然在书院中抚琴。
书院就和建康城南郊的道场寺一样,本都是当初谢阀所建,可如今谢阀势微,依然成了太原王氏的产业。不过尽管如此,无论是人是物,毕竟还都有当初谢阀的烙印。
“昔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小姐沉吟着这一句诗,也忍不住感慨万千。只不过她身边已经没有人能听得懂她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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