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俗事,岂非辱没了身份。”坐在左侧的一人不屑说道,然后又向左侧上首坐的一人说道:“想来王公也是不屑于做这等事的。”
魏晋时期虽然士族掌权,可是士族却以处理俗事为耻,反而一个个都是逍遥世外的感觉。
入席之时孟飞扬早暗中为张弛介绍过众人,所以张弛知道,坐在左侧上首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羲之的儿子,名叫王凝之。
此时王凝之官居会稽内吏。朝中的司马道子本来就是会稽王,封地就在会稽。按照晋时的官制,有封王的地方就不置太守,而地方上有最高指挥权的官就叫做内吏,其实也是相同于太守的职权,王凝之就是如此。
不过魏晋时期刑不上大夫,礼教也同样约束不了士族中人,况且孟飞扬本就是一名狂士,所以这次家宴虽然邀请了如今会稽郡内官职最高的王凝之,倒也不用让他主位,只是让他坐在了左侧的上首。
“天师道心悬天下百姓,又怎么会造反?怕是你们误听了谣言。”王凝之神情飘逸,对众人所说的事情倒是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孔公子开始以为张弛与他唱反调,所以才说就算他死无全尸,也比某些人明知米贼攻城也做地受死的要强上很多。
他这里他所指的人当然是张弛,并没有映射王谢的意思,不过现在他听了王凝之说的话,却也不能认同。
孔公子少经历人情世故,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很直:“那些米贼聚众会稽山中,不是想要造反又是要干什么?山阴是自古名城,城中富庶,那些泥腿子早就有心图谋了,这些路人皆知,又怎么能说是谣言?”
古时消息闭塞,而且士族中人又不屑过问俗务,此时竟然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五斗米道前日曾去攻过健康。王凝之说道:“佛道历来不和,不过这天师道造反一事难免有些捕风捉影,孔公子不屑天师道的教义也就罢了,又何必出言中伤?”
“我哪有中伤?”孔公子自觉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理,可为什么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