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哦?”张弛问道:“是什么原因?”
“蜀中军阀割据,却暂时相对稳定,不过是因为势力间达到了一种平衡。我与梁州刺史各自拥兵,他不能奈何我,我也一样不能奈何他。这一次梁州刺史主降,必然不肯发兵,而如果我的兵力在抗胡之时损耗严重,纵使打退了强敌,日后我在蜀中也难立足。所以我的这八万人马,只能与你造声势,却不能上阵厮杀。”
国难当头,可这些权臣心中想的却还是争权夺利,张弛有些无语。都是这种人身居高位,也难怪五胡肆虐,民不聊生。
罗安可是毫无办*了:“这……”
益州刺史也不接话,多说无益,这样做就已经是他目前的底线,如果真的让他的兵马上阵厮杀,等到打退了胡人,人马究竟能剩下多少谁也难说。在乱世中,兵权就子,他这样的权臣,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如果因为抗胡将他的兵马损耗一空,等到将来蜀中一样是梁州刺史的天下。如果是这样的局面,倒不如让胡人打过来,玉石俱焚。
……
从益州刺史府上出来后,张弛与罗安一同返回驿站。张弛默默不语。
他心中当然是在想,这等的乱世人人都有私心,国难当头都还这样的勾心斗角,这场仗,还究竟有没有打的必要,或者这样的朝廷,早该灭亡!
就算要打,就凭借杜希名手中当初从健康带来的几千人马,和巴郡太守秦搏手中的八千精兵,再加上成都王手中还有,可加在一起也才不过数万人。
况且蜀中各方面都有掣肘,这样下去究竟能不能打得过胡人?从益州刺史府上出来的时候,张弛的心中多少有些泄气。
罗安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张弛一直在想心事,也不敢打扰,默默跟随,反而是暗刃冷哼说了一句:“这等自私自利的狗官,如果放在平时,我早一剑将他杀了。”
暗刃跟随张弛这些日子,耳濡目染,倒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急躁,也多少懂得了权衡利弊,不过在她心中早已经下定了主意,现在抗胡是头等大事,等这件事过后,她必然要取那个狗官的性命。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回驿站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