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暗夜,卫家。
“娘,您死了,爹爹就能娶白姨了。”
“到时,白姨就可当儿子的娘亲了。”
“这药还是儿子花了大价钱买的,毒性烈,症状轻,不疼的。”
满头银丝的唐婉凝耳边不断传来诛心之语。
她虚弱的睁开眼,缓缓看向病榻前捧着毒药碗的少年,眸中有震惊,愤怒,伤心,不解,种种情绪交织。
她已病入膏肓,卧榻几日,无人问津,却未死。
许是觉得自己死的太慢,她的亲儿子卫青林亲自端来了这碗毒药,一勺一勺喂着毫无力气反抗的她喝下。
一滴泪水无声从她眼角滑落。
卫青林抬手轻轻为唐婉凝擦去落下的泪珠。
“母亲,您有什么好哭的?”
“这些年,您一人霸占着父亲,误了父亲与白姨半生。”
“若不是您,他们早就已幸福美满在一起。”
唐婉凝虚弱而又愤怒地瞪着自己疼爱了十年的孩子。
“卫青林,我,我那都是为了……”
少年冷冷一笑:“是为了孩儿好嘛。”
“可您根本就不知道孩儿想要的是什么.”
“不像白姨,她对孩儿很好,知晓孩儿需要什么.”
“她会鼓励孩儿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你,总是说孩儿太小,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处处管束样样规训,白姨心疼孩儿胜过您百倍。”
“就连孩儿喜欢的女子,您都不许孩儿求娶,她纵是教坊司艺妓又如何,白姨说了,这世上,真爱才是无价的东西。”
卫青林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碗里黑漆漆的毒药一口一口喂唐婉凝喝下。
“母亲,您就早点儿去死吧,不要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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