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一个官官相护,终归是个麻烦。“
明朝官员上任是有期限的,不过吧,因为路况之类的不会尽如人意,所以这个期限挺长的,但杨尚荆从北京走到南京,为了拖延时间走了陆路,已经折腾出去一个多月接近俩月了,这会儿还要顺手防备一下那三十来个盐丁,只怕到了黄岩县就要逾期。
正所谓做婊子也要立牌坊,哪怕他杨尚荆到了浙江台州府黄岩县之后,就是要玩官官相护、瞒上欺下,搞点儿大新闻啥的,那也得先把牌坊立好了再说,没来由用逾期不赴任这种小事儿,给人家攻讦的借口。
忠叔点点头,冲着杨二挥了挥手,于是接近五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客栈,顺着南京城南门一路南下去了。
这会儿常宜信闹出来的风波正传的满城皆是,锦衣卫都被揍了,何况守城门的这些普通的明军士卒了?所以看着杨尚荆的车队,城门洞里站岗的小旗儿根本没干上来问话,于是这个夹带了弓弩的车队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向着浙江地界奔去。
城外路过魏国公家的田庄,就有一个魏国公家的家丁骑着马,往北边儿去了,这帮勋贵子弟,或者说南京城勋贵下注投出来的家丁,都在那边集合着呢,只等着杨尚荆等人离开南京城,就远远缀着。
杨尚荆坐在车里,看着车外的景色,不由得叹了口气:“此去东山又北山,嘿,着一山更比一山难啊,你们说,少爷我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到浙江上任呢?”
车里伺候的明棋眨了眨眼睛,有点儿没听明白,一个侍女并不能接触到有人截杀自家少爷这种消息,不过她还是说道:“少爷是吉人自有天相,当然能平安到达浙江了,而且还能造福一方呢。”
杨尚荆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明棋洁白的额头:“偏是你会说话。”
明棋“痛呼一声”,顺势就贴在了杨尚荆的怀里,小拳头就开始在杨尚荆的胸口上一下一下地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