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犯,若是稍有差池,你我四人只怕是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说到这里,杨尚荆就把目光转向了黄成:“黄县丞就在黄岩为官,对此间的人文、地理均是熟稔,这般光景,还是要县丞这般的老人出谋划策才行啊。”
黄成把眼皮子抬了抬,一脸的惭愧:“下官昏聩老迈,并无安民良策,所思所想,和冯主簿一般无二,还请县尊赎罪。”
总之,自污加装怂,让杨尚荆有话也没地方说去,他人都这样了,也不指望着在本县更进一步了,本本分分地把自己那一摊子事儿坐好了,该推的推给了杨尚荆,谁也抓不出他的错儿来。
看着黄成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杨尚荆一口气差点儿就没喘匀,别说本来就没想着拿他怎么样了,就是想,看着这个架势也得收敛收敛了——官场上讲究的是一个“做人留一线”,说的就是大权在握的时候要懂得退一步,只要不涉及到路线斗争,没必要做的你死我活,明太祖朱元璋灭了元朝之后还很装逼地说了一句“咱们父母还都是元朝养活的,干嘛要斩尽杀绝呢”。
连改朝换代方面都讲究一个“灭其国而留其祀”,更何况一个小县城的政争了。
所以杨尚荆也只能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了李继,按理说他是黄岩县的老人,又是新上任的巡检,这种事儿总得他来开口,李继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眼睛就是一亮:“城外的民壮,总也要忙着赶种秋粮,断不能因为流民作乱误了农时,那是舍本逐末之举,下官做典史的时事,深知这城中城狐社鼠多不胜数,且各个游手好闲,不事生产,不若将这些人拿来用用,撒在城外,监视流民,却也称得上废物利用了。”
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嘛,县里之前有过成功的使用经验,而且非常成功那种,就指着这些人,从成立抓了一堆的隐户、逃户,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这些人的动员能力还是很强的,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