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切实可行,而不是妥协各方利益发现切实可行之后,都会得到最严格的贯彻和落实,一旦出了问题,佐官要自觉站出来背锅。
而大令则不同,它仅仅是指代着皇权之大至高无上,在进行某些活动、发布某些法令的时候,还是要和县里的佐官进行妥协而不是商议的,县衙佐官的利益、县里大户的利益,都是要进行考量的,只有在这些利益的平衡点被找到之后,县令发出的条令才会被贯彻和执行,出了问题,大家骂的却还是县令,这也是前两任县令被非法上访挤走的原因之所在。
而在那个县令还被称作“大令”的时候,他撇开了酸了吧唧的李继,投靠了和县丞一条线上的刘琪,整日里,刘琪压着李继各种虐,他就压着壮班的差役各种调侃,至于皂班,因为属于县衙之中的“清贵”人物,离着这些官僚比较近,他还是没敢太过放肆的。
总地来说,在县衙之中的排序,当时的他自觉着是比李继这个典史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儿的,每年收孝敬收的手软,什么壮班调快班、步快升马快,总之只要他觉得行,一般吏房那边是不会给他设卡的,至于那帮城狐社鼠,谁还把李继放在眼里?有什么孝敬,那是优先往他的手上送的,就城南红香楼的头牌,各路堂主、舵主都请他睡了多少回。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新来的县令不按牌理出牌,靠着自己的政治手腕和台州府、都司方面的靠山,一通骚操作直接成了“县尊”,还灭了本地的大户黄家,典史李继那个倒霉催的酸儒生抱上了金大腿一飞冲天,平日里被他欺凌的那个壮班班头刘虎也抖了起来,跑去巡检司吃香喝辣,他自己倒了大霉,被抓起来做典型了。
搁以前,可都是他给人动刑,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打他板子了?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马捕头带着点感慨地叹息了一声,他认得到字也不多,这句话还是听清风茶馆那个穷酸的说书先生说的。
然而隔了这么久也没感觉到板子落下来,他扭过头去,就看见本该行刑的连个皂隶拎着棍子站在旁边,听皂班的班头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