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珵一个好看,却想不到,还不等咱们杨家出手,便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了。”
说着话,杨尚荆把信笺递给了忠叔:“果然是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这帮大户出手还真不含糊,至少二十个死士,各个还都是闽北厮杀出来的好汉,军中又有人策应,这徐珵此次,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闽北的银矿,自本朝初年关闭之后,便一直是闽、浙、赣三省大户的钱袋子,那叶宗留,也不过是某几家培养出来的白手套罢了,别的不说,若没有大户点头,纵使是挖出来了银子,又有哪家敢收?”忠叔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件,摇了摇头,一脸的冷笑,“如今这朝廷,可是禁止白银在民间流通的。”
大户的影响力体现在方方面面,可不是简单的“田地”、“知识”、“人脉”几个词儿可以概括的,可以这么说,皇权不下县的封建王朝,县下面体现的,实际上就是大户的意志,而县上面,很多时候也要在朝廷的意思和大户的意思之间做一个折中,就好像眼前这白银的产业链一般。
“他自己坏了规矩,便是死了,也是自己找死。”杨尚荆冷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厅中走了几步,“这徐珵倒也是好运气,刚刚到了福建不久,便遇上了大雨连绵,军队开不进山中,只能任由流民流窜,他整日深居简出,一应饮食也是官府厨下供应,便是大户,一时间也是找不到破绽取他性命,可是事到如今,这足月的阴雨已经停了,军队也是时候进了山,他这人啊,估摸着也就和秋天的蚂蚱仿佛,蹦跶不聊太久了……”
一个文官儿,一个钦差,如果是在福建的某个城中被杀,那么用屁股想也能想出来,这货是因为某些事情得罪了坐地户,被暗算了,但是如果在军中被杀,那就是两个概念了,毕竟军中刀剑无眼,现在英国公张辅的老爹张玉都能力战而死,更何况一个七品的都察御史了,所以大户们选择在军中刺杀,基本是没得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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