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的,末将打望之下,倒是有百多人身上少了些肃杀之气,反倒是有那么三十余人,一看就是饱经战阵的老手,身上的杀气满溢,便是末将对上,也不敢说必胜。”
“这倒是印证了一点,咱们这位钦差真有些点石成金的本事。”邵飞笑了笑,把身子往后一仰,“那黄岩县巡检司的兵丁,从招纳到现在,也不过数月时间,数的到的战事,也就是那么两场,想凭着两场战事,便把麾下将士磨练出一身的杀气,岂不是痴人说梦?故此这兵丁稚嫩,却也说得过去。”
稍微停顿了一下,邵飞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至于那三十多人,你可看见那身负环首大刀之人?七年时,吾去南京拜见魏国公时,曾见过此人,便是在偌大的魏国公府上,也是有名儿的好手,深得魏国公器重。如今魏国公有嫡子徐尚庸跟在这位钦差身边,必然是要带上些家丁、亲卫的,此人想必就是那三十余人之中的首领了。”
作为一个一心想要往上爬,而且是要抱着徐家的大腿往上爬的指挥使,邵飞的目光显然不仅仅局限于一个浙江,离着浙江最近的南京的英雄谱,他也是谙熟于心的,尤其是魏国公徐家上下那些叫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是有过留意的,他能一眼认出徐尚庸来,自然就能分辨出哪些人是徐家的人了。
“如此说来,指挥想要如何应付这钦差?”李文胜看着邵飞,眼睛里是少有的凝重。
邵飞站起身来,脸上古怪的笑容越发的古怪了起来:“这位杨钦差,终究不是这浙江的轩臬台,虽说有着先太师文敏的遗泽,到底根基还是浅薄了些;身后纵然有着魏国公撑腰,威望却也还低了些。就算是手底下有那么百来号的骄兵悍将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个熬资历的名门嫡子,吾若是太过看重了他,反而是抬举他了。”
转过身来,盯着李文胜,邵飞继续说道:“吩咐下去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