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杀伤人命”或者“误伤人命”的帽子往杨尚荆的脑袋上一扣,只要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和提刑按察使司没有同心协力往下压,杨尚荆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至于这个村妇……嗯,更不是问题,只要让她在几百贯和杨尚荆官声清白之间选一个就行了,结果,根本就不用多想。
至于想让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和承宣布政使司两司同时发力,彻底把这事儿摁住了,更是痴人说梦一般,顺风局的时候怎么浪都行,一旦有了逆风的苗头,就这两司的那些官儿里面,谁能保证就不跳出来一个小瘪三直接卖人头,然后顺势倒向内廷?到时候内廷就是千金买马骨,也得给他一个大官儿啊!
“特么的……不说封建时代的倾轧都这个路数吧,就是几百年之后的非法上访活动,不也是这个套路么?”杨尚荆打了个哆嗦,一脸的晦气,这特么,套路几百年了都没变过,这社会科学到底叫不叫科学了?
所以他摆了摆手,长出了一口气:“去两个人,两人三马,给我把城中最好的郎中接过来,给这汉子看看病!”
说完这话,这刘管家的身子就是一哆嗦,眼睛里的那点儿精光瞬间消散,整个人就把脑袋低了下去,没辙啊,杨尚荆没走那步昏招,他以后扣屎盆子的招数也就试不出来了,简直……太遗憾了。
杨尚荆看着他的表情,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问道:“方才听这妇人所言,你来此间催债,试图强抢田契,后又要强抢民女收做奴隶,最后生生将这汉子打成这般模样?”
刘管家哆嗦了一下,死死地低着头,根本就没敢抬头,杨尚荆就是一眯眼睛,冲着身边的徐敏英使了个颜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狞笑了一声,上前一步,一脚就踩在了这刘管家的脑袋上,直接把他的右半边脸踩在了地上。
这姿势就和刘管家当时踩孙老大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