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金英的主持下完成东阁议事的诸位内阁学士,也是一头的雾水,没辙,金英这种老狐狸,自然是不会给他们丝毫有用的信息的,或者说,这种老狐狸哪怕是真情流露了,也得让人留着三分小心,演技这种东西,防不胜防啊。
所以,看着金英离去的背影,马愉咳嗽了一声,这才说道:“这几日,去诸位家中拜访的门生、故旧,只怕不少吧?”
坐在他下首的曹鼐和陈循点了点头,坐在他上首的杨溥没什么动作,不过看表情,也是默认了。
“却不知各位有何感想?”马愉继续问道。
曹鼐是个能决断的,不过性子到底是急了一些,张口就道:“也不过是些不知廉耻之人,还有甚么说道?待尘埃落定,该贬黜的贬黜,该杀头的杀头,虽说是水至清则无鱼,可这坏水也不能太多,留下来几瓢,够养鱼的便是了。”
说到这里,曹鼐也顿了顿,叹了口气:“不过鼐也不敢擅专,近日之拜访,皆是闭门不见。”
风波诡谲之际,自然是小心为上了。
坐在他下首的陈循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你我内阁辅臣,统一了说法,自然是好的,只是这时间不宜拖得太久,否则王振圣眷未失,再掌司礼监,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
马愉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接着说道:“只不过,对这些墙头芦苇般的人物,总也要好好拿捏一番才是,若是尽数回绝了,只怕平白出了变数,况且,不说那在狱中的徐晞,便是王文、陈镒等人,也会心有戚戚。”
叹了口气,马愉继续说道:“若是王振重掌司礼监,只怕他们这些人,连同门生故吏,都要倒过去的。”
没办法,朝堂上当年给王振跪过的勋贵大臣实在太多了,抱着王振大腿往上爬的人,也实在是不算少数,若是县尊内阁下了狠心,只怕这帮人就会先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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