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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马愉脾气不错,笑着摆了摆手,一脸的感慨:“莫说其他的,便是他那出使番邦四夷的奏疏,如今却也在通政司押着呢,我等考虑事情,有些时候还是太过仔细了些,谨小慎微,反而不如下面的职官有闯劲。”
恩,统筹全局嘛,当然都是这样了,不会太多地考虑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从全局的角度来看问题,不过因为无论什么年代,信息的有效传递都是一个大问题,上面的政令到了下面会直接大变样,下面的申请到了上面,也得变了味道。
毕竟嘛,就大明朝这个水准的通讯水平和管理制度,再加上人治大于法治的制度现实,各级官僚层层审批层层修改,县一级的东西过了州府官员的手里就很有可能变成另一个模样;中枢大员们的集体意见,都不用远,下达到了巡抚一级,就得变革模样,到了布政使司一级,那就是改头换面。
“用会议落实会议,用精神传达精神”,这套路可是经久不衰的,又不是特么的到了五百年之后才有人发明出来的。
陈循四下里瞅了瞅,决定不接这个烂摊子,直接开口,把话题换了:“说到了这让台州备倭衙门派人出使倭国,约其官军,共同剿灭倭寇的事儿,何不借机一同上疏上去?”
轻轻敲了敲桌子,陈循叹了口气:“前次事大,我等不敢上疏,生怕恶了陛下,故此一拖再拖,可如今这事体,比之前次更大了,却正好能将此事压住,只消在朝堂公议之时,稍稍提上几句,鸿胪寺、礼部走个过场,自然是没甚么人注意了。”
想要掩盖新闻,就要用更大的新闻,五百多年之后的大英帝国的政客们,为了掩饰脱欧进程,转移人民的注意力,都能拿着毛子双面间谍的事儿做文章,甚至干脆搞出来皇室新闻,毕竟……理论上而言,新闻是消灭不了的。
坐在上首的杨溥听了这话,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德遵此言甚善,左右等下源洁也要过来,便和他顺便提一提罢,虽说不知道尚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