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从水路南下,自然是没甚么问题的,只不过如今这情势,这一路势必是不会太平的。”
江南多水,过了庆元县之后,可以从水路,由松溪县上船,一路南下,直奔建宁府府城。
“便是不太平又能怎样?”杨尚荆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指了指驿站外,“三百多靖海营的精锐有何等的战力,忠叔自然是知道的,便是有五倍与我军之敌,尽可以一击而退。”
“靖海营之战力,老仆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少爷的安危……”忠叔砸了咂嘴,有些挠头了。
乱军之中,刀剑无眼,杨尚荆虽说和他杨忠练了几天的功夫,可到底这火候还是不够的,单打独斗没啥问题,但是一旦遇到有组织的敌人了,还是得跪着。
而且这乱军之中,就是他杨忠武艺高强,年事已高还能如同黄忠再世,剁他好几十个,也难免被乱军冲散了,到时候不还是白费?
军阵之中的搏杀之术,可和杨尚荆现在练的东西有那么一点儿差别,毕竟嘛,哪怕是现在这种组织度差到家的军阵,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组织度的,杨尚荆这边起个高脚,踹飞了一个,来不及转身身后就挨了一刀,和谁说理去?
杨尚荆笑了笑:“兵败如山倒,莫说闽北这些矿贼之属未必敢和戬面对面战斗,便是有了那么个胆子,又能如何?”
“三百靖海营的士卒,这可不是三十个。”杨尚荆伸出三根手指头,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便是那帮矿贼在路上设伏,这边阵型不乱,他们有能奈我等如何?”
哪怕是李贤和李信两个姓李的交接的档口,矿贼的主力部队依旧被官军牢牢牵制住了,是不可能倾巢而出,找他杨尚荆的晦气的,否则李贤也要被问一个失职的罪过。
毕竟,菜鸡互啄也是要用尽全力的,否则万一被对方啄瞎了眼怎么办?
所以杨尚荆估摸着,能过来截杀他的人数,说白了也不过是千把人顶天,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