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
粮秣、刀枪、弓矢、铠甲……
数量上基本是他损失数量的三倍,相当于一个硕大的口球,直接将他的嘴给堵上了——之前被斥责的事情算是一笔勾销。
如果他是一个都指挥使,不,哪怕只是一个指挥使,他都有心和南京兵部的大佬们拍桌子,然而可悲的是,他只是个千户,正五品的小虾米,浙江沿海这十九个卫所里面至少能挑出来五十个。
所以他嘴里叼着抹了蜂蜜、甜甜的口球,留下了兴奋的泪水,而外朝的运作,也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正统十一年正月癸酉,皇帝刚刚在北京城南郊祭天完了没两天,备倭都司的功绩,已经被真正地炒热了,似乎从朝臣到老百姓,都在讨论着南方的事儿。
当然了,这是假象,本质上还是一帮贤者屁事儿没有,靠着笔杆子忽悠人的、嗓门还比较大的士子在叫唤,然后外朝给一些渠道,又加了点儿东西,让他们的声音吼出来之余,还能放大一点儿银两,让人觉得这是天下人的汹汹民意罢了。
五百多年之后,玩这套最溜的叫资本,吼得凶的那一拨,叫水军,都是靠笔杆子吃饭,本质上没有任何变化,民间的平头老百姓还是连个屁都不知道,只能跟着吼吼,实际上你从京师抓几个叫唤的最欢的,在茶馆听闲书的,十个里面八个不知道台州府在哪儿。
毕竟这年月,家里不说千顷良田了,百顷良田都没有,你还能被算作人?不是人,你能说出来人话么?当然不能,你只能鹦鹉学舌。
所以家产百顷良田以上的士大夫们一通儿蹦跶,基本上就代表了天下的民意,或者说,朝堂上的民意。
归根结底,还是人类不会进化惹的祸。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外朝的某些小人物都知道事情蹊跷了,毕竟这套东西大家基本从先秦两汉开始,玩到了现在,身在局中,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