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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甚么大事,偏偏叫你回来。”杨道清干咳了两声,说话的声音虚弱无比,“不过……你回来也好,再让老夫见你一面,也算是……”
说着话,杨道清又干咳了几声,这才继续说下去:“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桩心愿。”
杨尚荆眉头稍微抖了抖,自己被假消息弄回来这件事,看来谋划的非常之深,大抵杨道清抱病卧床这件事,也不过是突发情况,哪怕杨道清不卧床,自己也会被骗回来的。
“勉仁他先老夫去了,老夫也快要撑不住了,这偌大的杨家啊……”杨道清似乎并不在意杨尚荆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今后能有甚么结果,总要看你了啊。”
杨荣字勉仁,大抵生前和他最为亲厚吧,所以在这个时候,杨道清脱口而出的,还是杨荣的字,而不是名字。
摇了摇头,杨道清接着说道:“年不过而立的正四品少詹事,这般成就,便是你大父见了,想必也要自愧弗如吧?待老夫与他相见,总要和他说道说道……”
杨道清的说的话,声音是越来越模糊,似乎是在用尽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旁边伺候着的杨道清的子嗣想上来劝阻,却被他摆手拦住。
杨尚荆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宗法制家族下,一个大家族的最年长者对着最有出息的那个人,总是会有着更多的关怀,虽然这种关怀的形成,基本都是由其他人的血泪铸就的。
哆哆嗦嗦地从手上拿下来一串佛珠,杨道清睁大了眼睛,看向杨尚荆:“……你出生的时候,勉仁还在京中,未曾回转,你这名字,是老夫帮着取的,本是看你当时瘦弱多病,想让你……”
干咳了几声,杨道清的话变得越发的模糊了:“……想让你多些杀伐之意。你的字,尚荆,却是提醒你时时自省,其中,也含着勉仁的一点期许,让你早日入京为官……”
摇了摇头,杨道清接着说道:“……如今,尚荆是上了京,可又是出了京,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