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學長,我們明天還繼續進山嗎?”這位個頭矮小,一頭紅發的隊員整個晚上都沒說過話,唐納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當然要進,要不然獸潮不來,我們不是白來一趟。”溫斯頓搶先回答道。
“我們先進到五天行程處看看吧,如果沒有獸潮,就再進去。”阿列作為這支小隊的核心,比溫斯頓還是要穩重得多,既然他這麼決定了,別人自然不會再有意見。
“幾頭魔寵也都累了,讓它們都睡一會兒。菲比,上半夜就讓拉拉守著吧,蕾拉,你的阿魯也是。”
阿列並不是征求菲比和蕾拉的意見,而是在下達指令。
唐納無奈,只好讓蕾拉先去睡覺,自己則和齊妮亞一起,守在帳篷外。
過了好一會兒,幾頭魔寵和帳篷內的眾人都已經熟睡,鼾聲四起。
唐納不時撿起幾根枯枝扔進篝火,以保持住火勢。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齊妮亞忽然悠悠開口。
大概只有菲比熟睡之後,她才會稍微發發感慨。
“是啊……”唐納隨口回答道。
“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我听說有些人會被抹去記憶,比起他們來,我們是不是算幸運的?”齊妮亞看了一眼唐納,這一眼太過復雜,連唐納也說不清那里面有些什麼。
“或許是吧……”唐納不敢和她多說話,即使觀察了蕾拉一個多月,他還是不敢確定,一個活人魔寵,屬于自己的思想還會剩下多少。
“為什麼我們是罪奴?我們……犯了什麼罪?”
唐納沉默了好一會兒,用他媲美七級元素法師的感知力,確認帳篷里所有人都睡著了,才輕聲回答道︰“……如果我們無罪,他們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呢?”
齊妮亞沒有再說話。
過了很長時間,唐納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火光下,女孩兒的眼淚晶瑩剔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