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的指尖在梳妆台抽屉里轻轻掠过,薄荷绿的丝绒内衬上留着几道突兀的划痕。
那支刻着“平安顺遂”的翡翠簪子不翼而飞,连同养母临终前留给她的珐琅彩妆匣也不见了踪影。
月光从蕾丝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她攥紧的掌纹里凝成冰凉的霜。
“张姨说今天下午只有静怡小姐来过您房间。”新来的小园丁在修剪紫藤时压低声音提醒,手里的剪刀咔嚓剪断半片枯叶。
二楼露台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
白静姝提着睡裙赤脚踩过旋转楼梯,水晶吊灯在她身后投下摇晃的碎影。
露台飘着呛人的焦糊味,白静怡正将翡翠簪子往铁皮桶里扔,珐琅彩妆匣歪斜地躺在波斯地毯上,鎏金锁扣已经变形。
“那是妈妈临终前握着的东西!”白静姝冲过去时被蔷薇藤蔓勾住衣袖,丝质睡裙裂开的声音像声呜咽。
白静怡猛地转身,指甲上未干的酒红色甲油蹭花了铁皮桶边缘,“姐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清理些碍眼的杂物。”她踢了踢脚边的打火机,半融的珐琅彩在火光里泛着妖异的蓝。
争执声惊动了书房里的白逸尘,他推开雕花木门时,钢笔尖在财务报表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三楼传来急促的键盘敲击声,白宇轩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数十个监控画面如同拼图般铺展开。
“需要我调取下午三点二十七分的走廊录像吗?”白宇轩抱着笔记本电脑出现在露台门口,镜片反射着跳跃的火光。
他黑色卫衣兜帽里还别着编程大赛的胸牌,指尖在触控板上划出流畅的弧度。
监控画面里的白静怡正用发卡撬开珐琅彩妆匣,翡翠簪子在她手里转出冷冽的弧光。
“这能说明什么?”白静怡突然捂住心口踉跄后退,眼泪说来就来,“是姐姐故意把东西放在显眼处引诱我......”她精心卷过的发梢扫过白逸尘的袖扣,“尘哥知道的,我连蚂蚁都不敢踩......”
白静姝望着烧成焦炭的妆匣残片,忽然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胸腔里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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