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寂寥,赵舒尔躺在贵妃椅上悠闲自在的吃着寒瓜。
绿色的皮,红色的瓤里面还有一些黑黑的籽儿。
赵舒尔一口下去,甜滋滋的味道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她看着花萝问道:“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不应该叫寒瓜呢?”
花萝坐在小凳子上,认认真真的剥着葡萄,突然被这么一问,他抬头:“那主子觉得应该叫什么?”
赵舒尔沉吟了半晌,指尖在寒瓜皮戳着,“我觉得应该叫西瓜。”
自家姑娘从小就想一出是一出的,花萝根本就没拿这话当回事,她仔细的将剥皮葡萄一个一个的摆放在小盘中后才回答道:“这本来就是老爷给姑娘弄的零嘴,姑娘觉得叫西瓜那就叫西瓜呗,奴婢记着了,等明日回门的时候奴婢跟管家说一声就好了。”
赵舒尔一边往嘴里丢着葡萄,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家里一共送了多少进宫啊?
“准数奴婢就不知道了,这东西金贵,全是放在姑娘嫁妆箱子里抬进来的,想必除了陛下和太后那儿有,旁的都少吧。”
赵舒尔杏眼一转,拿起蚕丝帕擦了擦手,“走走走,赶紧给我挑个大的,咱们去找殿下去。”
花萝满脸的不情愿,昨日,晋王殿下对自家姑娘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她家姑娘可是从小都没被人凶过,堂堂尚书府千金嫁到这儿来是个侧妃就算了,还成婚第二日就把人赶走了。
这些委屈姑娘倒是默默咽下了,但她就是替自家主子觉得不值当。
赵舒尔跟花萝从小就一起长大,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她安慰道:“晋王殿下是主子,我不过就是侧妃,咱们不把他伺候好了,在这宫里难过的不还是我吗?咱们大人有大量不逞这一时意气。”
花萝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去库房里挑了一个最小的瓜。
赵舒尔也不勉强花萝态度有多好了,她其实送的也是不情不愿的,九月的寒瓜是真的挺稀少,每一个都是祖父的一番心意,闵阳离京城又远,这些都是吃一个少一个的。
思及此,赵舒尔长叹一口气,还真是应了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她提着食篮,抵达郁清序书房时,还未开口就被小德子拦住了。
“赵侧妃,殿下说了,今日谁都不见。”
赵舒尔咧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面额不大不小,正好一百两,她偷偷摸摸往小德子手里一塞笑的那叫一个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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