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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明天来,急什么?”
“座位总得提前排吧,得体现我们对他的重视。”梅说,“我知道你还是最希望大公司注资,最稳妥。”
“但陈彬浩和陈庆都有不同想法,陈彬浩希望是他的好朋友谢昭,陈庆希望英国的ravenscroft家族财富基金。”陈董问,“你怎么想呢?”
梅轻笑:“我哪懂这些,你才是董事长,你的想法是唯一重要的。”
“夜里起来,也不知道披件衣服。”梅低声嗔怪道。
“我让厨房做了点雪梨甜汤,你最近夜里总是咳嗽,喝了再睡觉吧。”她柔声又说。
这么一阵哄,陈董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费心了。”
“走吧,我们回去早点休息。”梅撒娇催促道。
脚步声移至门前。
谢昭高悬的心放下了一些。
“阿嚏!”那一边柜子里的保镖可能是太紧张了,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怎么听到有男人的声音?”陈董刚往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你听错了。”梅笑道。
她的笑声里也有一丝不安,谢昭的心又拧到了一起。
“不对。就是有。”陈董往谢昭藏身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的脚步声停在了谢昭的柜子门前,在她柜门前来回踱步。
谢昭尽力放轻呼吸。
有虫子咬她,她死死咬紧牙关。
“是鹦鹉在说话!”梅不急不忙道。
外面沉默了几秒。
脚步声停止了。
“你好。”灰鹦鹉很配合地向陈董问好。
“吃了吗?”
“看,是这傻孩子在自说自话呢。”梅笑道。
“食饭啦。”灰鹦鹉继续卖力地说话。
“chops.”
它在普通话粤语和英语中切换语言模式。
陈董被逗笑了。
“晚上还没吃饱吗?”梅逗它。
今天鹦鹉真是救了他们三人的命,谢昭想。
突然,灰鹦鹉叽里咕噜说了一串东欧语。
谢昭听不大懂,但感觉它的语气不太妙。
它的语调缠缠绵绵。
啵~它开始模仿亲吻的声音了。
鹦鹉是在模仿梅夫人和保镖偷情。
谢昭的冷汗滴了下来。
“它在说什么?”陈董缓缓地问。
“我也听不大懂,它学的语言太多了说混着玩呢。”梅的声线平稳。
“是吗?”陈董坚持道,“听起来很像斯拉夫语系,你确定听不懂?”
安静的室内只有鹦鹉扑棱翅膀的声音。
“鹦鹉学舌,哪有每句话都说得很清楚的,又不是人。”梅笑道,“也许是我平时老教它一些话逗它,它学了去,但学得又不连贯。”
外面又安静了下来,连鸟也不扑棱了。
谢昭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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