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会不会已经找过小册子了?蔡礼再度忐忑不安地猜测着,状似不经意地溜达到妆台边,摸了一把镜子:“你还不睡啊?”
沈依依的脸,顿时黑了——请注意这不是形容词,光洁的铜镜被蔡礼这一摸,马上多了道宽印子,照不清脸了。
干嘛呢,你不是也没睡?沈依依无奈地叹口气,拿起帕子擦了擦:“怎么了?”
“没怎么——脂膏还有吗?要不要买新的?”蔡礼顺手拿起小瓷盒,闻了一闻,“茉莉味儿的你喜欢吗?”
沈依依夺回小瓷盒,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是不是有事?有话直说。”
“没事,没事!我,我去铺床!哦,不,是打地铺。”蔡礼耳根一红,拔腿跑回床边,抱起了被子,却又犯起了愁——打地铺得拿枕头,可是小册子就在枕头底下,只要把枕头拿起来,小册子就暴露了,到时候他是假装没看见,还是假装大惊小怪,还是貌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一句?
唉,今天的地铺,好难打!
蔡礼站在床边,抱着一床被子,反复纠结,烦恼无比。
沈依依涂完脂膏,瞟过来一眼,奇道:“地铺还没铺好?”
“好了!好了!”蔡礼慌忙拿起床里面的那个枕头,先给沈依依打好了地铺,至于他自己,今天就不用枕头了!
地铺打好,沈依依过来钻进了被窝,突然想起来:“不是说好以后睡床的吗?”一起睡地下和一起睡床上没啥分别,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了。
啊,忘了,白纠结枕头了!蔡礼一拍脑袋。
“算了,今天还是睡地上吧,明天再说。”沈依依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你的枕头呢?”
“我不用枕头,枕胳膊睡得香。”蔡礼说着,真个儿枕着自己的胳膊当枕头,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她了。
这样枕着,胳膊不会麻么?沈依依诧异看了一眼他的大脑袋,也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明明已经在一起“睡了”好几天了,今天的蔡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应该没有人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一个为别人写了两年多小册子的人,今儿竟然也有人为他写了。
用后背对着她,后背好像着了火,翻个身,脸上却又发烫,初冬乍寒的夜里,他仅仅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