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阳县城外划伤你的脸的人,是孟知派去的?!”蔡礼惊怒而起,“昨天你怎么不说?我居然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沈依依按着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了,“现在有白俊茂追着他砍,我掺和什么呀。我还想不出用火药炸他的法子来呢。”
这倒也是,论手段的狠绝,白俊茂真是个中翘楚,蔡礼端起茶盏,想要再喝一口,发现空了,遂问道:“刚才是什么茶,香中带甜,却又不是甜食的那种甜,不让人生厌。”
沈依依瞅了他一眼,道:“沾了我口水的茶,要不要再来一盏?”
这茶……是她喝过的?蔡礼登时红了脸,强行转了话题:“孟知与你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
“他跟我的恩怨,你不是知道么?最初还是你打听到了告诉我的,我昨天只是找余氏证实了一下而已。”沈依依故意托起空茶盏,在他面前晃。
“沈依依!”蔡礼低声吼道。
哎呀,恼了。沈依依连忙转身,亲自倒了一盏茶,递给了他:“你的伤好了,是不是该去天武营练兵了?”
“明天就去。”蔡礼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哎呀,那真是不凑巧,我明天要去相国寺烧香许愿,看来只能一个人去了。”沈依依说着,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来,但怎么看怎么假。
故意的吧?蔡礼觉得他这两天的气真是受够了,不想再入套,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喝:“那就一个人去吧,注意安全。”
提起安全,沈依依想起了一件事:“砂仁和沙姜,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蔡礼装傻。
“你什么时候安插了两个暗卫在我身边?我怎么不知道?”沈依依坐到他旁边,敲了敲茶几,“你这是在监视我?”
蔡礼解释不清,干脆学她耍起了横:“我就监视你了,怎么着?”
沈依依果然哑口无言,毕竟昨天砂仁和沙姜出了力,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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