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族所以缺失了亲切的代入感……自己与这个时代并没有完全融合……
老罗暗叹自己不是科学家或者心理学家,否则一定可以剖析清楚自己的状态。
眼前的以及曾经的所有,都不能对老罗有更多的触动,其实只是他在后世的战争后遗症的延续,就像很多屠夫或者战地医生看惯了生死之后的那种状态。这个时代这个世界远没有后世的那个那么变化多端,它的节奏很缓慢,也就是这种缓慢才能让老罗有时间来剖析自己。换做后世的快节奏,也许在老罗战争后遗症一旦爆发,不是变成杀人狂魔,就是自我毁灭。
重新认识自己的过程其实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尤其老罗本身又是一个经历很多很复杂的人。
于是接连四五天的时间里,老罗都变得浑浑噩噩,即使李姌这个红颜知己也不能令老罗专注起来,仿佛他的魂灵已经消散一样,但是每日的吃住行却又都没有问题,甚至还知道骑马跟随众人不掉队。眼睛熬得红肿的李姌拉来艾尔黑丝恩,这个大学者也从未亲眼目睹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毕竟他涉猎甚广,“巴托尔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个状态好像是一种宗教的顿悟。”
“没听三兄说过他是什么教派的信徒啊,艾尔大学者你再认真想想?”李姌急迫地追问着艾尔黑丝恩。
艾尔黑丝恩凝望着木然静坐的老罗,那双往日看着凝重而又锋利的眼睛此刻宛若一潭深井,沉凝不散却又没有丝毫波动,他有些不确定,“这种状态很像很多大学者遇到识障的那种……”
“识障?”艾尔黑丝恩说的这个词汇是个很生僻的阿拉伯语,却不是李姌懂得的。
“不过,巴托尔是一个战士,也许这是一种战士的自我修整与提高的过程。”艾尔黑丝恩了解老罗的神秘与强大,一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高大的战士是生病或者其他的什么失魂症之类,“我相信这是巴托尔的一种自我调整,大家不用着急,这种状态应该不会很久。”
“大概需要多久?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李姌心中的担忧稍缓了一些。
“应该……不好说,也许三五天,也许一二个月,”艾尔黑丝恩用一只木棍戳了下呆坐着的老罗的手,发现木棍只是将将碰到老罗的皮肤,就很快被老罗捏在了手中,“你们看,只要有危险或者触动,巴托尔就会有反应。我相信巴托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