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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词汇能比这两个字更能确切的形容眼下的局面了。
汉人、回鹘人、吐蕃人、党项人、契丹人、黠戛斯人、突厥人、甚至还有羌人或者鲜卑的一些残留贵族以及很多搞不清自己族系的家伙纠缠在这片土地上,无关善良与恶毒,也不要提什么正义与邪恶,他们彼此间互相掠夺,偶尔又彼此依存,没人能挣得绝对的统治位置。
即使有人短时间能够统合几个大小势力,也顶多不过支撑短暂的十几年或几十年,甚至更短的几年时间,然后分崩离析。
因为昔日大唐的余辉照耀外加人口的关系,党项人在这片地方是个相对较大的群体,与他们相似的是归义军这个同样属于藩镇的势力,两者之间很是相似。对于东方最大的势力——赵宋和北辽,他们的态度几乎是相同的,用一句这个时代的话就是,听调不听宣。
赵宋和北辽在东方彼此牵制,没有余力开拓河西这片广大的区域,才是这片区域的大小势力能够安然的基础。
至于之后党项人定难军能够支撑着走下去,甚至建立独立的王朝,最基本的原因是因为有党项人的人口基数做支撑,其他的什么能臣良将不过是因人成事,没有人口的基础,党项人拿什么来对抗西部的回鹘人和葛逻禄人?更何况还有吐蕃高原上下来的蛮人。
汇总了这样一个脉络之后,老罗才稍微松了口气。
作为曾经的特战军事主官,他深刻明白做一件事情最大的忌讳就是情况不明。没有情报做参考,任何的谋划都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眼下这些信息虽然仍旧很粗陋,却可以让他根据这个思考的脉络来处理事情,而不是毫无头绪的闭门造车。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什么都不管,像在中亚一样横冲直撞。
但那样会造成什么后果?
注定会到处都是敌人!然后这区区十多万人还能在河西一带安居吗?
肯定不成的!
在中亚,老罗选用的是过江龙的做法,就像过路的土匪一样捞一把走人,谁也没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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