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血肉筋骨凝实、紧凑。将很多信息锁在里面,单凭耳朵去听,很难估摸出修为高低和虚实。
“这医宗的两人,看起来很不简单,只是另外那人又如何呢?”
陈潜心中思量。体内的任督两脉中,冰火两气渐渐顺畅、流动起来……
另一边,蓝若兰这时候已将指尖上的药膏,涂抹在了赵婷的脖子上,那药膏没什么味道,一沾到皮肤上。就好似流水一般融化,将伤痕覆盖其中。
“咦?凉凉的,有点痒。”
在赵婷的感觉中,好似是被抹上了几滴清水。
只见,赵婷脖子上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着,转眼就消失无踪!
见到这一幕,罗辛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
赵婷的伤痕虽不重,抹上一般的金疮药、跌打膏也能止血,可是这些毕竟只能稳住伤势,是急救手段,而非彻底的治愈。
如今,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名自称医宗传人的女子,以药膏涂抹在伤痕之上,那皮肉伤瞬息痊愈,如何能不惊?
一时间,罗辛看向蓝若兰手中盒子的目光里,流露出一股贪婪之色。
但下一刻,他这点贪婪之意就彻底消散,而且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惊恐,因为他发现,那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恐怖气息里,传出了一丝异样的含义——
杀意!
“我激怒他了!他要杀我!”
心惊胆战之下,罗辛目光转动,再次看向素白男子。
这男子的表情依旧毫无变化,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动,既没有怒意,也不见杀意,但是表情能够伪装,可这感知却是不会骗人的。
正当罗辛心下惴惴,甚至都忘记了将赵婷控制在手上,让蓝若兰拉着赵婷,往旁走动之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蓝姑娘是医宗传人,听赵姑娘所言,是大有来历的人,有济世救人的胸怀,那老头便豁出这张老脸,求上一事。”
这番话,是从陈震凉口中说出来的。
蓝若兰以药膏替赵婷疗伤,罗辛能够看到,陈震凉自然也看在眼里,他见识到那药膏的非凡效果,心里难免也生出惊奇,一个深埋心底的想法倏地浮上心头。
“老前辈有何见教?”蓝若兰回过身子,淡笑着说道。
陈震凉先是向马孟升行了一礼,跟着上前一步,又对着蓝若兰和素白男子施了一礼。
像他这样年龄的武者,即便是名声不高、修为不高,但面对小辈,一般也无须如此多礼,武林虽说有高手、低手之分,但归根结底是由人构成的,讲究论资排辈。
哪怕我修为不如你,但年龄比你大,只要不作奸犯科,单就活的比你久这一点,也该受到尊重。谁没个年老之时?
所以,受了这一礼,蓝若兰立时一抖衣袖,就地还礼。
只是,那持剑的素白男子,还是静静站着,既无表示,也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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