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日日夜夜耳鬓厮磨的丈夫。
陌生却是,沈淮之表情冷淡疏离,长身玉立,矜贵非凡。
沈淮之本就是极为出色的容貌,长眉气势非凡,一双凤目不怒自威,来京路上,还不显,如今换上这身月白色衣衫,像极了话本子中所说,天家贵胄。
长公主独子,当今圣上唯一的外甥,贵不可当。
林绣脑中蹦出四个字来。
云泥之别。
沈淮之隔着风雪轻笑,由小厮撑伞走到屋中,居高临下看着还在发呆的林绣,他习惯性伸手摸一摸林绣的头。
“怎的在这待着,冻坏了又要哭鼻子不肯吃药。”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话,林绣心中突然说不出的难过,几日来被冷待,她心头滞闷,索性将头一扭,眼角氲出几滴泪。
沈淮之知林绣虽然温柔好脾性,但对着他却多了几分孩子气,惯会撒娇卖乖讨他心软。
无奈一笑,伸手捏了她下巴转过来:“嫣儿在生什么气,怎的不理我?”
林绣六岁便被卖到青楼,后来逃脱,才成了温陵十里村的一位渔女。
在青楼的时候,她便名为嫣儿,沈淮之偶然听她提起,便跟着叫,尤其喜欢在床笫间,磨她的唇,叫她嫣儿。
其实林绣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在青楼的记忆太过不堪,并不美好。
但夫君说嫣这个字,寓意甚好,适合她,由夫君取了做小字,也还不错,林绣拗不过他,只好依着。
沈淮之见她不答,只委屈地睁着一双水灵灵杏眸,心中稍软,近日留宿宫中,各种杂事带来的烦躁降了些,俯身在林绣唇上啄吻。
“可是气我几日没来见你?”
林绣心中委屈,攥住他手,沈淮之顺势将人抱起,转了转身子,林绣便如以往在他们的小家中那般,坐在沈淮之腿上。
屋子里的丫鬟低眉敛目退出,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林绣这几日已经见识到长公主府的规矩和教养,别管心底是否瞧得起她,但面上半点异常都无,恭恭敬敬。
她不适应,浑身不自在,觉得沈淮之有些陌生,可明明还是那个人,难不成换了身衣服,就不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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