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插话，这是年轻人的事，对闻一鸣道：“我记得明天琉璃厂早上有鬼市，除了潘家园，就算那里热闹，先生有空可以去转转。”

    闻一鸣点点头，这个可以有，捡漏最喜欢，明天早起没事，感受一下京城氛围。

    凌天成要忙的事很多，那种地方老爷子没有兴趣，正好独自行动，更加方便。第二天五点就收拾好，出门打车直奔鬼市。

    据说清末这里是难民聚住地，难民市场最大特点，就是黎明前开张，天一亮就收摊。每当黎明前，市场里熙来攘往的非常热闹。每个摊位都点着一盏煤油灯、蜡烛、豆油灯什么的。

    当时的琉璃厂附近除了难民们搭建的窝棚外，就是整片农田和乱葬岗子开洼地。远远望去，那灯影明明暗暗、忽忽闪闪，影影绰绰的还有买卖的人在活动，那阵势，不知情的人准得吓一跳，后来人们就叫它鬼市。

    到了民国以后，国势没落，很多达官显贵也是江河日下，而那些曾经的富家子弟依然游手好闲，偷偷变卖家中的古玩。毕竟这是有失身份的举动，卖也不敢明目张胆，于是只在凌晨三四点钟托人拿到鬼市上。

    除了他们，还有人在这里脱手一些偷盗来的东西或来路不明的物件，趁着天未亮掩人耳目。人们点着灯笼交易，因为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价钱上自然打了很大的折扣，原本值五十两银子的东西，也许二两银子就出手。

    天光大亮，市场很热闹，人来人往，闻一鸣悠闲的开始转，时不时蹲下身，拿起东西看几眼。

    一路下来没有什么好东西，闻一鸣有些失望，捡漏也不是次次有，刚准备回酒店，迎面一辆三轮车擦肩而过，令他神情大震。

    沉住气，远远看着三轮车上卸下一堆堆报纸旧书，摊主是个年轻人，随便把东西往地摊上一扔，拿起手机蹲在旁边开始玩游戏。

    闻一鸣漫不经心的走过去，蹲下随手拿起一本发黄的旧书，问道：“单本还是论斤？”

    年轻人抬起头，心思还在手机游戏上，飞快道：“老的每本五十，新的一本十块，随便选。”

    闻一鸣点点头，看似无意的拿起几本古书，问道：“这些都是收来的？”

    年轻人头也不抬，游戏正进行在关键处，不耐烦道：“都是我家老头子四处收来的旧货，今天他有事，让我出来摆摊，我也不懂，你看着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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