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对面的番僧也是不急,悠然盯着老道,气定神闲。
似是不知该如何落子的老道突然收了白子,摇头晃脑道:“晦气!晦气!原本想了一着妙棋几欲而出,却被凭空打断了,重来重来。”
明王知老道在借题发挥,也不在意,转头看向了独行客,淡淡道:“楼左使不是该在西州城保护陵将军安全吗?”
楼先知摘下斗笠,一张布满纵横交错伤痕的惨白面容在雨雾中更显狰狞,作为吐蕃大罗宫排名前五的高手,即便是面对在吐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阿伽利明王,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缓缓看了老道一眼迟疑道:“事关圣宫秘密,这...”
张明扬不屑一笑,作势起身道:“算了算了,老道回避!回避!”
明知老道仅是说说而已的阿伽利明王为了显其大度,伸手一拦微笑道:“张真人不是外人,但说无妨。”与此同时,明王心中却忍不住暗骂老道装腔作势,以其功参造化的修为,这半座山峰之内只怕也难逃对方耳目。
楼先知方才徐徐道:“乌朗兵败西州城后,安西大都护李埠已奉召入京,而新任安西大都护正是厉天途。”
厉天途在吐蕃的名声之响不下于中原,深入王廷帐中盗取浮屠舍利,于明王和两万赤甲军之下挟陵佑突围而出,在普通人眼中实为惊天之举。所以楼先知直接说出了厉天途的名字,却丝毫不担心明王不知晓厉天途。
阿伽利明王一怔,喃喃自语道:“这两个年轻人是否上辈子的宿敌,怎么偏偏又遇上了。一个武道之路不可预测,一个千年不遇的将帅之才,若同得二人,我吐蕃王朝必能再进一步。”
张老道捻着花白的胡须,不满道:“明王,你也算是佛门三圣中十指可数的高手,怎么还跳不出这三尺轮回地,少在那白日做梦了。”
明王鄙夷道:“老牛鼻子,你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吧。你楼观派又能好到哪里去,都快成朝廷鹰犬了。”
被直戳痛脚的老道长眉一竖,却无可反驳,为了一脉香火,楼观派近年的情形确也如眼前的红衣番僧所言,几为庙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