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清依然嘴甜的哄得众人心中高兴才由蓝氏抱着,回了西厢。
张家未分家,定的规距是每年打下的粮食,地里出的菜卖的钱,还有闲时男人做活赚的钱和女人做绣赚的钱,要全部归张赵氏统一管理,外面的喜丧人情也是全由张赵氏收,由张赵氏还,只是唯一人性化一点的地方就是,如果各屋的娘家补济粮食,就归各屋所有,可以开小灶。
毕竟每顿饭只吃个半饱,张赵氏也心疼儿子,即然亲家家里愿意往上贴补,那她自然也就不拦着,终归是外人家的东西进了自家人的肚子。
进了西厢门,张安平抱着张乐清便上了炕,又逗弄着她喊起‘爹’来。蓝氏则在外屋就着火炉架了锅,添了水,一边隔着门帘对张安平道:“今儿乐清可是立了功,跟咱娘出去逛了一趟,也不知小嘴儿都说了些什么,哄得咱娘高兴,给了两大碗的玉米碜碜。家里正好还有前几日大斗媳妇偷给的几个南瓜,我做点玉米碜碜南瓜粥给你们爷儿仨喝喝。你成天在外面做的都是力气活儿,孩子们也都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只吃个半饱哪里能成哩”
“成,那咱今儿就弄个肚饱。”张安平笑着,托着张乐清的臂窝将她举到半空,一边逗着她:“咦~~呀~~~”
张乐清装得孩子气的被逗得咯咯直笑,声音清脆的荡进张安平和蓝氏的耳朵里,两人都乐得心里美美的。
逗了一会儿乐清,张安平将她放下来,不知想了些什么,将乐清交给坐在炕边上的乐云,下炕撩起帘子去了外间,压低了声音对蓝氏道:“也是苦了你了,你嫁过来好几年,算是一天福也没享上,尽跟着我吃苦。”
蓝氏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轻快和干劲:“你瞧你这话说的,苦怕啥?穷怕啥?只要咱乐清能开口,咱不落人话柄,再苦再累咱也不怕咱还年轻,不就是要吃苦受累的年纪麻现在我看咱娘对这两个孩子的态度好多了,只要家里没碰刺儿,日子咋这不是个好过?还有今儿娘家那边儿得了乐清开口的信儿,又捎来一百个大钱,赶明儿我去还了红梅娘四十个大钱儿,剩下的先悄悄攒着,等来年开春儿的时候,去抱上六只小鸡悄悄养在大斗家,等下了蛋,咱的日子就能好过些再说就咱们这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