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冲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吴普,又看了一眼张松,张松也有些不解。正要说话,李维大大咧咧的插嘴道:“华大师医术高明,据说当年刳肠洗腹,无所不能,怎么教了个徒弟能病人的面还没看到,就先怯了场了?”他一指墙上挂着的一只青布囊:“你既然没有这本事,这华大师的青囊,又何必挂在这里,也不怕坠了大师的威名?”
曹冲抬眼看去,只见墙上正挂着一只青布囊,虽然布色沉旧,却一尘不染,显然平时是天天有人清理的。他抽眼向吴普看去,只见吴普收了脸上笑容,嘴角露出一丝快意地讥讽,缓声说道:“正是大师医术高明,活人无数,自已却死于非命。而普不才,仗此小术,赚两个干净地小钱,苟活于世,岂敢与先师抗行?这位壮士,又何必拿此话来羞辱我一个行医的?”
张松冲着曹冲苦笑了一声,目光里露出了一种恍然的神情。曹冲点头,他也知道吴普十有八九看出了他们的身份,不愿前去医治曹操。谯县并不大,曹操打了败仗受了重伤的消息想来吴普已经知道了。丞相回家探亲,县里自然是要清场的,一些可疑人等都限制入城,难怪吴普这里生意也清淡了许多。不过,吴普生气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华佗正是死在曹操的手上,如今曹操身受重伤,他自然是希望曹操死得越快越好,哪里会愿意出力医治。不能明说不治,只能说自己不会治了。先生莫怪,小子曹冲,素仰大师医术道德,今日来请先生为家父治病,也是知道大师素以大医精诚,救人于危难之际,必不会以私怨为念。”曹冲一开口就猛捧了一番华佗地医家道德,然后又显出一脸地沉痛说道:“华大师因家事不能应征,为律法所伤,小子也觉得遗憾之极,家父提起此事。也常唏嘘不已,颇有后悔之意。奈何天人永隔,斯人不能复生,此次前来。一来是请先生出诊,二来也是想看看华夫人这里可有小子能出力之处,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他说着,转过身撩起衣摆,面对着华佗的青囊,双膝跪倒,大礼参拜。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吭吭有声,这才站了起来,又作了三揖。额头上隐隐一片艳红,煞是惊人。
“公子……”吴普、张松和李维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一代神医,未能象张大师一样,将如斯妙术传遍人间,造福万民,斯诚痛哉。”曹冲摇了摇手,痛惜地说道,他顾然有作戏的成份。但想起华佗这样的神医被曹操所杀。惋惜的心思倒大部分出于至诚,并非全是作戏。
吴普见了,也是默然。他自己也知道华佗地死固然有曹操凶残的原因,但曹操杀他也不是全无凭据,以大汉律,屡不应征就是抗拒朝庭,杀了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大汉的士人常常以不应征辟来提高名声。一般当官的也不愿意因此而坏了自己名声。故而很多人都已经忘了有这条大汉律了。再说了,医匠不过是个术士。焉能和读经的士人相比。
更何况曹冲刚才提到张机张仲景,也让吴普感慨不已。张仲景在曹冲的邀请下出山在襄阳义学里教授医学,短期内就培养出了上千名军中医匠,为避免大规模地疫病立下了汗马功劳,活人无数,功德无量。而同时,眼前这位曹冲公子,从难民中招收适龄地年青人,读书学医,不把医学当贱业,也让吴普这个行了半辈子医的人感激不已。眼下见他一个堂堂的丞相公子在恩师的青囊面前大礼参拜,隐隐的有代父认错之意,这面子也算是给得足了,让他一时倒也再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是让他答应去治曹操的伤,他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时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张松本来对曹冲轻易的就拜倒在华佗的青囊面前颇有些不解,觉得他未免丢了身份,现在见吴普犹豫,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回过头对李维耳语了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