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笑:“竖子,就凭你们几个,想挡住将军大人前进的脚步,真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说完,朴敢将他的头扔在地上,抬起脚狠狠的踩了过来。马谡看着扑面而来的战靴,终于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大声惊叫起来。那只脚停住了,移了开去,出一张脸,但又不是朴敢的黑脸,而是换了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看起来很模糊,有些不太真切,那个娃娃脸冲着他笑道:“马谡,你们想跟朝庭作对吗?你马家想当逆贼吗?”
“成者王侯败者寇,到时候谁是逆贼还说不定呢。”马谡压制着心头的恐惧应道。
“呵呵,就凭刘备,能成王?”那个娃娃脸放声大笑,“再说了,你都被人砍了脑袋了,还能成王吗?你不觉得疼吗?”
马谡一惊,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啊”的大叫了一声,浑身冷汗的坐了起来。一个蛮女撩起帐帘走了进来,蹲在他地面前。轻柔地抚着他汗津津的脸:“马先生。又做噩梦了?”
“嗯。”马谡无力的点点头,他最近太累了,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上次又盯着朴敢的头颅看得太久,朴敢那张脸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
“你有什么事吗?”马谡拨开那个蛮女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这个蛮女是沙摩柯送给他侍寝地。对他极是依恋,但马谡却没有想过这些,他襄阳马家的人怎么可能娶一个蛮女,哪一天他走出这个寨子,就跟这里的人没有关系了,当然更不会记得一个陪他睡觉的蛮女。
“精夫……派……人来……请先……生。”蛮女胆怯的缩回了手,耷拉下了眼皮,用刚学会的汉话结结巴巴的说道。
“哦?”马谡应了一声。扫视了一眼,走到那个蛮女端来的木盆前,伸手双手舀起一捧凉水拍在脸上,一阵清凉让他精神一振,他用力又拍了两下,直拍得脸色发红,才接过那个蛮女递过来地丝巾擦了擦脸,甩手离开了大帐。马先生,那个何平象冤死鬼似的。天天跟在后面不放,已经追到寨子外面十里了,再不打一仗,他可要攻进寨子来了。”沙摩柯冷眼看着马谡。大手在怀里诸葛亮送来的女子的胸前和腰上有一下没一样的捏着,那个女子吃不消他的手劲,脸色不停的抽动着,却又不敢吭声,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强自忍着。
马谡沉默不语,他一屁股坐在沙摩柯的对面,接过一杯猴儿酒饮了一口,又抽出腰里地短刀割了一块烤得吱吱直响的野猪肉。挑到嘴里嚼了半天。一伸脖子咽了下去,这才缓缓说道:“精夫打算怎么办?”
沙摩柯“呸”的一声吐出一块骨头。用刀尖剔了剔牙缝,剔出一块肉丝看了看,又伸出舌头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无所谓的笑道:“我能怎么办?那些巴子人多,他们有近十万人,至少有两三万精壮,刚死了五百多人,他们又立刻补全了,我不一样,我是死一个少一个,你们主公那里就派你一个人来,一个兵都不带地。让我替你们打仗,可答应我的东西却越拖时间越长……”
他不满的瞟了一眼马谡,接着说道:“对面有两千白虎军,还有两千荆山军,我这里可只有三四千人了。马先生如果没有妙计,还是请回去问问你们的那个猪狗军师,别把我的寨子全给毁了。”
马谡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沙摩柯是想赶他走,然后去向白虎军抛媚眼。这些蛮子根本没有什么脸面问题,他们只要好处,只要曹冲答应既往不咎,然后再给他点好处,他立马能转过头去打武陵,现在没把他绑起来送给曹冲去,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板蛮打你们,一直是手到擒来,这次在精夫手下折了五百人,连校尉都被精夫斩了首级,一定视为奇耻大辱。”马谡悠闲自得的端起酒杯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看了一眼沙摩柯笑道:“朴敢虽然只是个校尉,可是曹仓舒很是看重,舍得花重金来赎回去。我听说他放出话来,要血债血偿,也不知道精夫的寨子里哪个人的首级能让他满意。”
沙摩柯一愣,脸色立刻紫了。他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他和马谡会合地时候,朴敢已经气绝多时了,但尸身还是完整的,是他自己一时冲动,一刀斩下了朴敢地首级,然后得意的到处宣扬是他斩杀了朴敢,搞得涪陵的人都以为朴敢是他杀死的。现在他才明白,这根本就是马谡的一个圈套,他留着朴敢的首级不斩,就是等他来上当的。他本来>> --